想到這,趙易也直了直身子,看著鄭秀的眼睛認真的說:“我發誓,我今生隻對你一個人好,永遠隻愛你一人,直到永遠。如果我要是負心……..。”話未說完,鄭秀濕熱噴火的唇已經吻了上來。
晚上十點多,鄭秀才回家上樓,在門廳換了鞋,一進屋,見鄭偉夫妻二人一個在看電視,一個在喂魚。心中的鬼,忙問了一句:“爸,媽,你們二人還沒睡啊?”
二人見鄭秀眼角的餘韻,那含羞欲掩的模樣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鄭偉笑說道:“這不是等你嗎,我這寶貝女兒不回來我不放心啊。”
鄭秀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鄭母忙說:“別聽你爸瞎說,我們新換個地方住不習慣,太早了睡不著覺,你回來了我們也該去睡了,我跟你爸明天早上就要走。你爸事多,你工作的事也隻能等待了,先去醫院幹著,別著急。”
鄭秀忙上前耍乖說道:“媽,那你陪我多呆幾天吧?”鄭母笑說道:“不了,你已經長大了,有人陪了,還用得著我?我還是回去吧。”
鄭秀聽老媽調侃她,也笑道:“媽,你是不放心我爸吧?”
鄭母勃然怒道:“你瞎說什麼?小孩子胡言亂言的成什麼體統?”
鄭秀一時愣住了,鄭偉忙起來打圓場,說道:“算了算了,大半夜的,都說什麼呢?睡覺睡覺。”說著自己先奔臥室去了。
鄭母橫了鄭秀一眼,一句話沒說也跟著鄭偉進臥室去了,隻剩下鄭秀在客廳中呆立了一會,也覺得這個玩笑有點大,有些事情是跟任何人都開不得玩笑的。
鄭秀回到自己的臥室,打開了窗子,夜晚涼爽的空氣撲了進來,一輪滿月掛在天上,鄭秀兩臂支在窗台上,仰望了一會滿月,低頭遠視著燈火闌珊的都市夜色,心想這裏比縣城強多了,雖然在縣城的家也是樓房,也有空調,卻沒有這高層大樓,沒有這闌珊夜色,沒這絡繹不絕的車流,自己的未來將要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生活,自己會幸福嗎?
鄭秀又想起了趙易,我真愛他嗎?是我的一時衝動,還是因為他那在電話裏玩笑式的表白,相處不到三個月,自己感覺就有點發瘋,經過別人介紹的平等關係反而像是自己主動進攻。他那個多愁善感的性格以後在機關能行嗎?不記得哪個同學曾經說過,隻要愛一個人,就會為他附出一切。他會嗎?記得媽媽也說過,這男人都差不多,就看他遇到了誰?趙易遇到了我,他會怎麼做呢?鄭秀不僅想起了畢業時同學們相互贈送的一首席幕容的詩:
“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請你,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他。 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若你們能始終溫柔地相待,那麼,所有的時刻都將是一種無瑕的美麗。 若不得不分離,也要好好地說聲再見,也要在心裏存著感謝,感謝他給了你一份記憶。長大了以後,你才會知道,在驀然回首的刹那,沒有怨恨的青春才會了無遺憾,如山岡上那輪靜靜的滿月。”
鄭秀在月下低聲地背頌著,背著背著,望著那天上皎潔的滿月,卻不知因為什麼兩行眼淚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