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生當中有的錯是永遠也不能犯的,因為它無可挽回,趙易也與黃潔一樣犯了一個終生都無法挽回的錯誤,而遺憾終生。
第二日下午,趙易午覺剛起來,陳如就來了電話,讓他下樓。趙易趴窗一看,陳如已經開車在樓下等著了,急忙換衣服下樓。
下樓之後陳如拉著趙易去了一個駕校練車,趙易在車上問陳如道:“你昨天回家怎麼說的?”陳如俏皮地答道:“你猜呢?”兩人哈哈大笑,陳如狡黠如妖,說法有的是。
到了駕校,因為是星期天練車的人很多,沒有空車,陳如卻下車去找駕校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找了一個偏僻的教練場地,就用自己的車教趙易學車。
趙易看陳如已經不是以前弱不經風、嬌嬌滴滴的樣子,那說話辦事的幹練神態像極了黃潔。
趙易見這個場地隻有他們這一台車,趙易又問道:“這不花錢人家能讓練嗎?”陳如笑說道:“告訴你吧,這個駕校就是我爸和別人合夥開的。”趙易這才知道,原來這交警大隊長是個官商兩麵手。
練了一下午,趙易把基本的科目都學會了,隻是熟悉度不夠,總是出錯。陳如在旁邊誇道:“還是很聰明的嗎?一教就會,比我強多了,我學了好幾天才學會。”趙易在旁邊笑了笑,卻突然覺得這口氣也怎麼像黃潔呢?
晚上五點多,陳如開車拉著趙易找了家飯店,卻是教練請學生吃了頓飯。飯後,陳如開車出城逛了一圈,在郊區外的一個水塘邊停了車。
趙易下車到車前望景,陳如卻到後座上脫了紗衫長褲,換了個綠紗低胸半臂長裙,高跟細帶涼鞋,披散了長發,戴了一個碧玉墜銀抹額,然後下車陪著趙易靠在車前看斜陽西下,池塘裏的水麵被夕陽照著金光閃閃的,兩人的麵色也被映得通紅,各想著各自的心事。
片刻,陳如說道:“趙易,我給你吹簫吧。”
趙易心中一驚,兩眼發直,吹簫?陳如這個大美女會幹這事?卻看陳如轉身去後備箱裏取出一個細長小盒,打開之後取出兩個竹節,擰在一起真的是支紫竹鑲玉洞簫。
趙易又心想我太邪惡了,怎麼會想到那事?忙點燃了一支香煙,掩蓋了一下自己的罪惡心情。
陳如又回到車前,站在水邊,望著夕陽西下,碧水紅波,真的吹了一曲,隻聽簫聲幽怨悠揚,淒清悲涼,泌人心魄。
趙易靠在車前,手夾著香煙一時看得癡了,也知道陳如會彈古箏,卻沒想到還會吹洞簫。趙易覺得這首曲子似曾聽過,一時又想不起來,此時的陳如站在水邊,身側綠葦環繞,就像一個碧波仙子一樣風姿仙韻,晚風吹拂著陳如的烏黑秀發和碧紗長裙,似神似仙、又似夢似幻。
趙易眼望著專心吹簫的陳如,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垃圾,從小到大什麼樂器也不會,學的曆史也是冷冰冰的,除了熱愛鍛煉身體之外,真的沒什麼愛好,與陳如這種多才多藝的美女在一起,自己真的是一點格調都沒有。
一會兒,陳如吹完了,手持著洞簫卻沒有回頭,眼睛仍然迷茫地望著遠方的落日想著心事,許久,陳如才幽幽地問道:“我吹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