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潔與王利民同時下樓,茶錢黃潔早已經結完了,兩人出門,卻再也沒它話,王市長笑說要送黃潔回家,黃潔卻說自己開部長的車停在樓後麵的小區裏,兩人相對一笑,又默視了一會,然後各懷鬼胎分手。
王利民跨過了街道回頭看了黃潔的背影一眼,看到黃潔昂首闊步、英姿颯爽地向另一個小區內走去,心裏閃了一下。這個女人真的是一個人中龍鳳,可惜她是一界女流,在政界成不得大事,如果她給自己當參謀估計都能把自己弄到副部級,自己身邊太需要這樣的人了。平時那些瞎參謀亂幹事除了溜須拍馬之外一個扁屁都不敢放,心裏打著各種小九九卻沒一個人說出來,而自己這個身份不可能再有任何政治知己。
組織部長梁玉紅就是上麵下來的一個大呆瓜,但她有了黃潔這樣的幫手才順風順水的,自己也應該把她弄到身邊來,但現在上麵出台新規定,不讓領導幹部使用女秘書,而黃潔這個性格能力也不會幹,那方麵的事更不用想了,她兩次跟自己親密接觸都是為了保住她的貞操,怎麼會獻給自己?自己就是一廂情願,隻不過是她利用的一個工具,如果真惹了她,她的下一個攻擊目標可能就是自己了。
而自己的非分之想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用,自從上次那個女主持走了之後,自己這方麵在心理和生理上受到雙重打擊,幹那個事有點力不從心,不是力不從心,是根本沒力了,大半年也沒搞過一個女人,隻能用嘴陪美女聊天了,如果再在官場上失意,這人生就什麼快樂都沒有了。
王利民不僅歎了口氣,這世間真的是不平等,一樣的人卻是不一樣的命,有許多人是生不逢時,有許多人是入錯了行,還有許多人壓根就是投錯了胎,本來應該是個男人生下來竟然是個美女,本來是個女人竟然是個男兒身,還有的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卻生在普通家庭而無處施展,有的一無是處、百無一用卻生在官宦之家,天生的就是官,一個害人害己的官。
正所謂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生,水不得時,風浪不平,人不得時,利運不通。
王利民轉過身來又把手插在大衣兜裏繼續往前走,折疊的靜電紙有點割手,心裏又動了一下,今天黃潔這個狐狸精來給自己提了個建議,按她的路子真能搞掉何向剛這個王八蛋,而自己根本就沒這個本事。自己在上麵的人都是錢友,送多少錢也是上下級的關係,沒有市長楊偉東的關係硬,黃潔也知道自己和楊偉東的身價,所以她才弄了這麼個東西讓自己再去找楊偉東解決問題,但楊偉東會不會這麼幹呢?自己跟楊偉東都是政府口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雖然也存在一些利益紛爭,但自己一直很低調,隻要他伸手自己絕對不搶功,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還跟自己說些不深不淺的掏心窩子話,這次張書記到步下台,原以為該輪到他上位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楊偉東到省裏各個領導那裏工作也沒少做,但到現在還沒個準信,他也是憋著一口氣,卻因為大家都是烏鴉,一時也不好發作,而現在有了這個路子,楊偉東能不能在何向剛的背後插他一刀呢?一定會,自己隻要按照黃潔說的路子走,就會把何向剛擠走,而何彪那個壞種早晚也要出事,如果是上麵真派人來搞,弄成一個黑社會性質的事件,自己跟楊偉東還是要擔責任的,但要是楊偉東出頭搞他,不旦不擔責任還會立功受獎,牽連進去的各個領導還得拿錢來打點他們的壞事,這可是名利雙收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