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所長畢竟是個警界的老家屁,經曆的事多,想趙易和陳如都年輕,還得在他們兩人身上下手,便說道:“這樣吧,你們先把外麵的人散了,就說是誤會,什麼也別說,然後再進屋道個歉,再看他們兩個什麼意思?市局長的大千金在外縣當小姐,無論是真是假,這事也好說不好聽,她一定會提條件,無論是什麼都先答應著,然後再找人說情。”幾個人忙不迭地答應著,四個人剛要出門,趙所長卻起身說道:“還是我來吧,你們這形象去說沒事,誰信啊?”四個人隻得讓路,趙所長到了派出所的門外,隻見外麵半條街道都是警車,黑壓地全是大蓋帽子,平時見不著的人都見著了,比開警察大會人還齊呢,遠處還有警車在叫喚,估計正往這跑。
趙所長站在派出所門口的台階上清了清嗓子,對眾人喊道:“各位兄弟,不對,是各位同誌,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我們所裏的幾個同誌鬧了誤會,誤信了傳言,給大家帶來了麻煩,影響了同誌們休息,我深表歉意,這件事大家最好不要再傳言,影響咱們警隊的形象,明天我親自到各個所去道歉,大家沒什麼事就散了吧?對不起了,對不起了啊?大家散了吧。”派出所大門外的警察聽了趙所長的喊話也都猜到是怎麼回事,警察挨打吃了虧,這動手的人卻得罪不起,隻好大事化小,當作沒發生,這當警察的都知道什麼是該說什麼是不該說的。既然趙所長不用大家了,還是回家睡覺去吧,具體的事明天早上就能傳遍全縣的大街小巷,世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眾人說說笑笑地都散了,趙所長又留下幾個自己所的人留下來值宿,讓他們等在門外,如果有再來的一樣打發走。然後趙所長帶著四個被打的警察來到了所長室。趙所長開了門,陳如已經不哭了,披著趙易的外衣坐在沙發上,臉色冷冷的。
趙易見趙所長帶四個人進來了,急忙起身,趙所長滿臉堆笑說道:“趙縣長,誤會,真的是誤會,都是我平時帶兵無方,給您添了這麼大的麻煩,這不,我帶他們給您道歉來了?”趙易忙說道:“你老說話太客氣了,也是我做事衝動,還是太年輕,對不起局裏的同誌們了,我哪天請同誌們吃飯。”趙易說著去看陳如,隻見陳如抱著肩膀臉色冷冷地眼睛隻看著穿拖鞋的腳尖,一動不動。
趙所長見趙易斜眼去看陳如,知道真正惹事的主兒是陳如,趙易不過是來救人,還動手打了人,打警察都可以拘留了。他本身就是縣裏的領導,自然是事情越小越好,但陳如是市局長的千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趙所長忙衝四個警察使眼色,四個警察忙過來先跟趙易握手寒暄,然後給趙易陪不是,趙易握著他們沾血的手,自己的手也發粘,也隻得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各位同誌。
然後四個人轉身,黑胖子對陳如說道:“陳姑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四個人有眼無珠,不知您鳳駕光臨,沒去遠迎,今天晚上是一場誤會,我們跟您道個最有誠意的歉,陳姑娘,您說個話,我們認打認罰。”陳如聽著黑胖子驢唇不對馬嘴的道歉,看都沒看這四個人一眼,哼了一聲把頭扭一邊去了,這四個人對望了一下,又回頭看了趙所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