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星期六,兩人早上在包間醒來已經七點多了,趙易起早要回市裏,陳如卻開始耍小性子,就是鬧著不讓趙易走。趙易又動柔腸隻得給鄭秀打電話,說是今天要下鄉去隨一個禮份子,再耽擱一天,明天才能回家。
鄭秀今天要值夜班,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勸他少喝酒,慢開車,趙易哼哈地答應著。
陳如見趙易不走了,興高采烈地要陪著趙易在這個會館再玩一天,但兩人坐下想想都怕遇見熟人隻得算了,兩人在會館吃了早餐然後陳如拉著趙易回家。
兩人到家之後又睡了半上午,中午兩人起床,趙易想要做飯,走到廚房一看,卻發現陳如的廚房裏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陳如笑說這個家就是個旅店,自己自從來到省城就沒在家吃過飯,一直是在外麵吃,你餓了咱們出去吃飯店吧?趙易也隻得答應了,兩人穿衣出門就在樓區外的一個小飯店吃了一口,飯後回來兩人又躺在起,陳如卻開始說大問題了。
趙易和陳如吃午飯回來,陳如又在外麵的商店買了些幹鮮水果和紅酒飲料,然後兩人上樓繼續談心起膩。
陳如先問了趙易這幾個月過得怎麼樣?趙易笑說還那樣,隻是酒喝得少了,經常往家跑,鄭秀想要小寶寶,但一直沒成功。陳如笑說她不能生我能啊?她不行快滾蛋讓位?趙易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摸著陳如笑道:“現在鄭秀讓位還不是時候,而且我也不想讓她離開我,她就是不能生我也不能不要她,我答應過養她一輩子的,她的位子你最好別碰,我到時候想辦法解決。”陳如見趙易說的堅決,心裏也轉了一下,知道趙易現在是想把三個女人牢牢攥在手中,就看誰能忍,唯一遺憾的是鄭秀還不知道自己,否則又是一場惡戰,這個問題現在還是不要想了,還是想發財大計吧。
陳如躺在趙易的懷裏笑說:“好吧,到時候你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現在我們還是想你的問題吧,黃姐怎麼跟你說的?”趙易笑答道:“她跟我說我在縣裏掛職最低兩三年,然後隻能提個正科級,但這個級別回市裏競爭對手太多,也沒什麼好地方,還不如就在外縣繼續轉圈,再掛幾年靠時間慢慢提拔,最後弄個有實職的副縣長,一直做到縣委書記然後回市裏找個地方也就退休了,我的政治人生就這樣結束了,然後就是陪妻慰妾,怡子弄孫,享盡人間天倫之樂,這輩子也就結束了。”陳如聽完卻“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她也就這點道行,按她這個道你當上縣長都得四十多歲,再做到一把手還不得五十多歲?”趙易笑道:“這也沒辦法,在官場講的是資格和背景,有背景的隨便提,幾年就起來了,但我沒有背景隻能靠資格,必須得一步步來,否則捅錢太多,提拔太快,到最後被人在背後捅幾刀就得不償失了,到時候我一無所有,還怎麼解決你們的問題?”陳如笑答道:“如果按黃姐這個搞法,最後你也不過是個縣委書記,等到你有能力的時候我們就都老了,你還要我們嗎?”趙易摸著陳如笑說道:“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們誰也跑不了。”陳如卻哼了一聲嚼了幾個幹果說道:“也許你坐到縣委書記會解決我們的問題,但這十幾年之中我們怎麼辦呢?再說你天天在官場靠日子,就是浪費生命,把最寶貴的時光都扔在酒桌子上,值嗎?”趙易又說道:“不值能怎麼辦呢?你說的官商結合發大財,那也是你要有資本,我要提起來才行啊?”陳如眯著眼睛想了半天,然後問道:“你們縣裏真的什麼項目也沒有?”趙易想了一下答道:“不是沒有,是有的是,但那些招商項目我都看了,沒一樣能賺錢,窮鄉僻壤的一點資源也沒有,白送地皮投資商都不願意來,縣裏的其它領導也都沒少往外跑,除了簽定一些意向性的合同回來糊弄事之外,基本上是一分錢也沒招來。”陳如也笑說道:“你們那個破縣的招商項目我也看了,是有點不靠譜,再說跟你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也犯不上煩惱,你還是多往我這跑跑,等我找機會。”趙易笑說道:“我怎麼跑啊?我從縣裏開車到你這裏最低得七個多小時,回市裏得三個多小時,兩條公路沒一條順心的,我還開個桑塔納,幸好是轎車中的戰鬥機,換成別的轎車早都幹零碎了。”陳如又問道:“那你們怎麼不修公路呢?”趙易一陣哼哼,便把鄭秀跟自己說的和在縣裏所知道關於公路的事都跟陳如說了一遍,陳如聽完心裏轉圈,然後起身在茶幾倒了一滿杯紅酒,把酒杯遞到趙易的麵前說道:“你把它幹了,我現在就給你找個發財的路子。”趙易看著陳如閃光的眼神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既然如此,那就幹吧,如果她說不出來,那就不是罰一杯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