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又問道:“那她就不替你想想,一旦影響了你們夫妻感情怎麼辦?”
鄭秀又輕歎一口氣說道:“‘嫁出門的女,潑出門的水。’我怎麼過是我自己的事了。”
陳如看看鄭秀漠然的表情,估計鄭秀與她媽處的也不怎麼好?否則鄭秀懷孕都五個月了,身邊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陳如試探著問道:“那我鄭嬸說孩子跟你姓,就沒說有什麼條件?”
鄭秀笑說道:“她能有什麼條件?她以後的錢還不全是我的?”鄭秀說完卻突然語塞,腦子裏靈光一閃,怪不得老媽推三阻四地不給我房錢,原來是想要拿這個事拿捏我?隻要我不順她的意,她就不給我錢花,即使給也要等她去西天之後。
鄭秀深吸了一口氣,自己原來與老媽關係一直不好,直到婚前還幹了一仗。後來還是老爸從中調停,暗中幫助才順利結了個婚,而婚後直到自己懷了孩子老媽都沒來看自己一眼。前幾天聽自己懷了個男孩,又來了興致,噓寒問暖之後竟然提出來讓孩子改姓。自己當時還以為是開玩笑沒往心裏去,後來電話裏又提了幾回才知道她是真的這麼想的。自己也是拿趙易當借口不軟不硬地回絕了她。本來她還說要來看望自己,聽自己說趙易不同意又不來了,估計那後備的五十萬也沒譜了。而自己要是能答應她孩子改姓的事,估計五十萬馬上能到位?怪不得她說要拖到年底才有錢,老爸現在是縣委書記,哪裏搞不出五十萬?原來她是等年底孩子生完落了戶口才給五十萬,如果不改姓,這五十萬一定難要。幸虧趙易在縣裏耍花槍弄了五十萬,否則自己現在這套房子都抵押給銀行了,以後就憑自己和趙易的死工資,什麼時候才能還上錢啊?
鄭秀想想有些心寒,老媽出身不好,是資本家的三姨太所生,小的時候就深得其母言傳身教,後來時運不好更是懂得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積累資本保護自己那就是她的本能,而她又一直想要給老爸生一個兒子,心願未成,母女之間也沒什麼大的親情。而趙易現在雖然是一個小副縣長,但在她的眼裏仍然是一窮二白的小白狼,現在還沒什麼利用價值,不值得大投入拉感情。自己的門市房錢全是結婚時搞的錢和趙易後來補充的六十萬,她後來一分錢都沒出還想拿捏自己。這是什麼命?怎麼攤上這麼個老媽?
陳如看鄭秀突然不說話了,眼珠子轉了半天,知她定有心事,便又說道:“姐,你現在也不差錢,你是個縣委書記的寶貝千金,又是副縣長的老婆,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了。以後也是財源廣進,金玉滿堂,現在你已經懷孕了,挺著這麼大的肚子,還上什麼班啊?就請假在家呆著唄?”
鄭秀轉了心思笑道:“瞧你說的,我還不差錢?我差錢死了,我投了個門市房,一百多萬,先前沒算計好,差點沒把這所房子押出去,幸虧趙易在縣裏借了五十萬,才把這個窟窿堵了,但以後也是個難事。你也知道,趙易現在還是在掙死工資才一千塊錢,他開個車來回跑加油都費勁,我要是再不上班以後雇保姆的錢都沒有了。我以後隻能等我爸的錢再去堵縣財政的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