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仔細考察之後卻吃了一驚,趙敏始終麵沉似水,不苟言笑,大眼睛裏黑白分明,看人似有一絲銳氣,發黑如墨,麵色白淨,膚若凝脂,除了手大腳長之外,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農村姑娘。
趙易心裏晃了一下,自己經常下鄉,農村女人見得多了,基本上麵黑發枯,身材幹瘦,若有胖些的也都是村長或者書記的老婆。這個模樣和氣質可以說是一個鄉都找不出一個,怪不得她心高氣傲,要找個好人家,但你農村出身,又沒有根基,想找個縣裏有正式工作的是不太容易。
趙易吃完飯在招待所睡過午覺,下午由縣組織部在縣黨校組織副處級以上幹部政治學習,朱書記親自做學習講話,趙易雖然是個副科級,但副縣長的大名掛著,也沒跑了。隻能跟著縣裏的頭頭腦腦在黨校幹坐了一下午,趙易心中想著三個美女和一個未出生的孩子,想著想著都要睡著了,其它的領導也是迷迷澄澄地不精神,不是想著回去如何摟錢?就是想著晚上跟誰去打麻將?年輕一點的想著如何跟小三玩個新花樣?再不玩都老了。
學習完之後,朱書記來了興致,難得副處級以上的領導今天湊得這麼全,便張羅在招待所安排飯,各位兄弟姐妹好好聚一下,誰也不許走。
朱書記現在是黨政一把手,眾人再有不滿也得忍著,吃飯喝酒卻都是樂意,都到招待所吃飯,結果一陣神喝,稱兄道弟全都喝得東倒西歪、離了歪斜。
朱書記見把眾人都喝高了,覺得自己已經是酒中之王了,心中高興。卻不知道不是裝的就是給他麵子不得不喝。
趙易原以為這個窮縣的副處級以上也就是縣領導十多個人,沒想到五大班子加上幾個副處級以上的單位領導竟然有五十多人,雖然都是老天扒地,卻都愛裝牛逼,以為打天下的時候也有他們一份誰也不服,總把自己當年如何整死敵人的事掛嘴上,但吹來吹去都扯到了如何整人的豐功偉績。
趙易聽著惡心,不願意搭理他們。而這幫老家夥對趙易這種年齡就來當領導的更是看不上,自己不喝還逼著趙易喝。
趙易對這幫倚老賣老的老流氓隻得暗中耍滑頭,悄悄找到了趙敏,告訴她給自己準備一瓶白開水,並告訴她就守在自己的身邊,這酒你知道怎麼倒吧?趙敏聽後卻是受寵若驚,趙易輕易不跟自己說話,下午老羅頭已經跟自己說昨天晚上求趙易整財政編的事,他已經答應給問問,他現在是朱書記眼前的紅人,一定沒問題。
現在他主動來找自己當然得獻點殷勤,本身也在招待所幹二年多了,早知道這其中貓膩,一個托盤上擺了三個酒瓶子,哪真哪假隻有自己知道,倒來換去的練手法,結果趙易隻喝了一杯朱書記親自倒的白酒,剩下的都是白開水。
酒局散後,朱書記坐巡洋艦回家,趙易急忙開車跟在後麵。到了朱書記家門口,朱書記的司機開車走了,趙易下車拿著兩瓶茅台下車,跟在朱書記的屁股後麵進家門。
朱春九見趙易拿著兩瓶好酒送他到家,就知道這小子又有事了,隻得笑迎進門。
兩人進門,朱春九的老婆一看是送佛的來了,笑臉相迎,急忙沏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