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在一起吃飯,趙易聊了半天才知道唐萬軍是部隊轉業幹部,而孫天宇是警校畢業的,兩人都曾經在陳青山手下的警隊幹過,進局裏也都是陳青山給安排的,現在兩人都是科室的副職,工作任務不重,所以陳青山才安排了這兩個自認為信得著的人跟趙易跑一趟。
幾個人在酒桌上又商量,決定隻坐趙易的大霸道進山,否則市裏牌照的警車進山區小縣城太紮眼,容易打草驚蛇,而趙易的豐田大霸道侯德福也認識,隻好換個假牌照。
飯後,趙易找輪胎專賣店給豐田大霸道檢車換雪地胎,又花了四千多塊。陳如見唐孫二人都有警用棉大衣,怕趙易在山裏凍著,到軍品店去給趙易買軍用棉大衣棉鞋,回來的路上又買了兩大包吃喝兩條好煙扔車上。
輪胎換好了,三人準備出發,陳如不好意思與趙易吻別,與三個人握了一下手,代表公司假裝感謝,唐萬軍和孫天宇看著陳如看趙易的眼神心裏都明白兩人是什麼關係了,對望了一眼也隻能假裝沒看見。
陳如看著三人上車遠去,也不在市裏耽誤時間,給爸媽打個告別電話就開著寶馬回省城的投資公司等消息。
趙易開著豐田大霸道拉著兩個警察一路向西北進山區,其實說是進山隻是路過,侯德福的縣城是在山腳之下的一個邊境小縣,必須得從山區穿過去。現在是冬季,路窄雪厚,趙易也沒有進山的經驗,隻能在雪道上像蝸牛一樣慢慢開,到了晚上才到了山邊,估計全程都沒走三分之一,隻能在山腳下找了一個小店吃飯睡覺。
第二天,三人起早繼續趕路,過了森林防火檢查站這才是真正上了盤山道,路麵冰雪交加,山雖不高也是亂石斷崖,在山峰穀底的來回轉圈。一路上遇到許多拉木材的拖車,趙易這才發現上山前竟然忘記裝防滑鏈,感覺更有翻車的可能。
趙易頭一次進盤山道,手把著方向盤心也是哆嗦,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唐萬軍膽大坐前麵望風,而孫天宇卻倒在後座上聽天由命,小白臉更白了。
到了晚上,趙易才開車下山進了一個小鎮,感覺到自己手腳發麻,腰都要直不起來了。見天色已晚不想再走,趙易心想畢竟是求人辦事,也得再裝大方,找一家野味飯店吃飯。
三人下車進飯店,趙易穿的是羽絨服,而唐萬軍和孫天宇都穿著警用大衣,一大屋子的客人都嚇一跳,以為是查野生動物來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店主忙戰戰兢兢地出來應答,趙易見狀急忙笑說三人是省城人,這次去北邊的小鎮玩的,路過小店,弄點野味嚐個新鮮。
店主這才放心,急把三人請進一個單間,警察的衣服太炸眼,讓別人看見沒人敢來吃了。店主親自給三人倒了紅茶。趙易看了菜單,點了猴頭飛龍湯、香煎大馬哈、野雞燉榛蘑、網油焅大雁,三參燒鹿肉、幹炸哈什螞六個大菜。唐萬軍心想吃完都得鼻口躥血,忙說趙縣你點的太多了,這麼多也吃不了。趙易卻說點六個菜討個吉利,回來我請你們吃八個菜。
兩個警察都知道縣領導好吃,也得由著趙易裝大方。一個女服務員進來給送了山榛、鬆果、瓜子幾樣山果,三人邊吃邊等菜。趙易笑說明天你們兩個換換裝,我給你們兩個買套大衣,這個警服真不是辦案用的。這就跟抓賊鳴警笛一樣,車還沒到賊早都嚇跑了。兩人都哈哈大笑,見菜上來了,又開了一瓶本地的高度酒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