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問道:“跟趙易有關係嗎?”
鄭偉又答道:“也有也沒有,我聽他們的副書記說,這次省裏拔工程款,不知道怎麼拔到縣裏的建築公司就丟了,說是建築公司的經理跟現金員攜款潛逃了,建設公司的員工還指望這筆錢過年呢?結果員工告狀都捅到市紀檢委去了,但市檢委調查之後說那筆錢沒丟,是公路建設的追加款,已經拔給省裏的建築公司了。”
黃潔急問道:“這事是真的嗎?”
鄭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事我也肯定不了,但錢丟了多半是真的,如果追加工程款的話四個縣都得追加啊?不可能就朱書記的一個縣追加,而且這筆錢本身就是先轉給投資公司的,既然省城的建設公司把這筆錢認下了,一定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先忍了。但錢他們絕對不會不要。”
黃潔心中狂跳,自己不懂這工程款裏的貓膩,但趙易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無故失蹤,一定是跟他有關係,忙又問道:“那省城的建設公司到底想怎麼要?”
鄭偉又答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了,但朱書記縣裏又出了大事,他為了平建築公司的工資款扣發機關事業單位的年終工資,以扶貧的名義給建築公司員開工資,縣裏的幾個退休老幹部又有意見,也是上訪告狀的,朱書記正在家平這事,所以沒參加省城的會議。”
黃潔也有些癡呆了,省裏拔的工程款一定不是小數目,無論是丟還是沒丟一定是出事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工人也不敢告狀,隻是官官相護朱春九一定會花錢平了事,但趙易幹什麼去了呢?
黃潔想了一下又問道:“你問沒問朱書記趙易的事?”
鄭偉答道:“我知道這個事之後就給朱書記掛了個電話,當然沒說他縣裏出事的事,隻說鄭秀要生了,能不能讓他回來一趟,他說趙易去山裏調查個事,幾天就回來,但他現在也聯係不上。”
黃潔不僅罵道:“這個老家夥,竟然不跟我說實話,我上午問他的時候竟然說趙易請假回家了,這裏麵一定有趙易的事了。”
鄭偉又說道:“我也怕這個事,趙易牽頭的時候我就讓他離工程項目遠點,但他竟然掛了一個指揮部副主任,他不在我縣裏我也管不了,沒想到還是出事了,但我想關係不大,趙易絕對不會聯手建築公司經理攜款潛逃。”
黃潔簡直要咬碎了玉齒鋼牙,怒說道:“還關係不大啥啊?鄭秀說三天前趙易還給她掛電話說是在山裏,但後來就聯係不上了,我今天早上聽說市公安局副局長陳青山帶著半個市的警察去山裏執行緊急任務了,說是有兩個偵察員被困在山裏,生死不知啊?”
“啊?”鄭偉的筷子都要掉地上了,自己也在官場多年,公安的警察被困在任何的地方都應該有當地的公安部門出頭救人,但這次卻是市局的副局長親自帶隊跑了好幾百裏去救人,這得出多大的事啊?
鄭偉癡呆了半天才問道:“你的消息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