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潔掃了一眼林雪說道:“現在天也不早了,你跟那個葉經理到底怎麼定的?”
陳如急忙站起身來彙報說道:“我哪敢忘記姐姐交待的大事,她下午已經給我回電話了,說晚上在招待所的食堂請咱們吃飯。”
黃潔皺了一下眉毛說道:“食堂有什麼好吃的?而且還是她請。”
陳如又說道:“姐,你還不知道吧?自從趙易給他出了那個餿主意之後,她的招待所一下子火起來了。現在所有的房間全被人家包了,咱們就是想住還沒地方了呢?”
黃潔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陳如又答道:“自從秦書記跟下麵打過招呼之後,下麵的各縣區的紀檢政法部門也來住宿,後來不知怎麼的,各縣把駐省信訪辦事處全搬她這來了,每個縣都包兩三個房間,就是沒人住也得給他們留著。再加上其它口的駐省辦公室,她的招待所房間都已經不夠用了。現在服務員、廚師、小工請了三十多人,這還說忙不過來呢?她請的大廚也都是一些大飯店的名師,天天開宴比酒店都忙,所以她才說請咱們去她的食堂吃飯。”
黃潔眨了幾下眼睛,信訪部門跟紀檢是死對頭,就怕上訪的事捅到紀檢部門,但沒想到這兩個部門早已經狼狽為奸,搞信訪的不旦不怕紀檢的知道,搞不明白的還要借用紀檢壓一壓,葉華的招待所竟然成了兩人個部門聯手平事的基地。
黃潔隻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然後說道:“這個秦副書記是省城派駐到市裏接何副書記的紀檢書記,他的檔案歸省部管,這個級別高官的具體情況都是國家機密,我一直摸不到,按道理來說省裏一定有人,但不會太強硬,否則不會去咱們那個窮市還當個得罪人的紀檢書記。這個人我也見過幾回,色眼眯眯的也不是什麼好人,聽說跟幾個女下屬打的火熱,還主動來我們這給她們要官,梁部長看在都是省城派駐來的麵子上也給提拔了幾個。我這次主動接觸葉華也是有目的,趙易是一定要回市裏的,就是什麼事都沒有提拔的時候也要征詢紀檢部門意見需要領導簽字。趙易這次在縣裏捅了這兩個事萬一要是傳到市紀檢委,那個秦書記真要是裝腔作勢的還真不好辦,而能壓製住紀委書記的隻有一把手。我的能力就是找梁部長和馬副部長說話。而我最高隻能找到王市長那裏,成不成的卻不一定。所以紀檢這一關先埋個樁。”
陳如急忙問道:“姐,你跟王市長什麼關係啊?我可是聽說當年你提拔的時候他也給說話了。”
黃潔不想跟陳如說當年耍大刀的事,便笑道:“什麼關係?茶友,他孤獨寂寞的時候就找我喝茶。”
陳如跟林雪又對了一下眼睛,黃潔知道二人不信,又笑道:“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領導也是人,也有無窮無盡的煩惱,也想找人傾訴,但隻能跟朋友而不是下屬。他在政府口,我在黨委口,工作上還沒有直接關係,所以暫時算是朋友關係,真的沒別的?”
陳如閃了閃眼睛,曖昧地笑了一下,黃潔看陳如鬼眼爍爍的眼神也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說道:“王市長今年也五十多歲了,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在天京,可能已經出國了,他在市裏也有幾個女人,他也不避諱我直接跟我說,但他是有原則和底線的,不跟知己上床,不跟情人結婚,不跟合夥人談情。他最願意跟我喝茶談天,卻也沒有幾回,一個是他忙,他那個級別陪別人吃飯都是要收禮金的,卻免費陪我,再有就是他現在身份已經起來了,為了他的安全公安部門給配了許多保鏢,整天跟個狗似地跟著他。他為我著想也得注意點影響是不?我陪他喝茶的事趙易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