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原來也想他不是官場的材料就做生意吧,我的那個門市房也能開個不大不小的買賣。但我孩子小,他又去了政治學習辦公室,沒白天沒黑夜的也就算了。房子租出去一年也有幾萬的收入,如果項目選擇不好自己做說不定還賠錢呢?但現在看來他啥也不是,就是在機關混日子的命,以後再離了婚他樂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陳如嗬嗬了一下說道:“姐,你也是個聰明人,你當年嫁他真的是看錯了?我看你也是不甘心吧?去年我姐夫為了我們公司的錢那可是輾轉上千裏給追回來的,我後來聽公安局的人說當時極度凶險,還出了幾條人命,我姐夫一定是害怕你擔心沒跟你說。”
趙易去年給陳氏兄弟追錢的事鄭秀也知道,但細節不了解,趙易也一直說跟他沒關係,他是帶著錢先跑回省城的,才有了這六百萬的利息。鄭秀淡淡地說道:“那有什麼了不起,隻不過是冒虎氣罷了。”說完心想趙易就是給陳如追錢,自己卻罵他虎,以後這利息錢還要不要了?
陳如卻微微一笑說道:“姐,我現在就需要一個虎人,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鄭秀一愣,心想黃潔已經把他收了,你還要上?疑惑地看著陳如沒好意思說出口。
陳如看著鄭秀的眼睛又說道:“我這次回來有三個事,前兩個都已經算是辦完了,那筆利息錢在我走之前一定打到你的戶上,這第三個事就是考察市場,我現在是隻趁放假期間回來轉轉,等到有好的項目我就會派調研組來搞市場調研,以後也在市裏搞投資,還能做的更大。”
鄭秀忙問道:“你在省城做的不是幹的好好的嗎?怎麼要回市裏了?”
陳如又笑道:“我在省城雖然賺錢,其實做的並不順利,省城的搶食老虎太多了,一不小心一塊肥肉就沒了,我是搞投資的,哪裏有錢就往哪裏投。我在市裏才有關係,我哥哥雖然在省城的公司掛個名,但你也看到了,他的工程全是市裏跟外縣的,省裏的根本就搶不上槽。我的投資雖然是在用錢生錢,但沒有實業也是個虛錢,哪天一賠錢連個固定資產都沒有,就沒辦法再東山再起了,所以我想回市裏搞實業,省裏的錢市裏的關係全都用著這才能大發展啊?”
鄭秀又問道:“咱們這個窮市也沒什麼好幹的啊?也就賓館、飯店、商場什麼的,難道你要幹工廠?”
陳如答道:“姐,你說的這些道我一樣都不懂,我到現在也沒找能在市裏幹什麼?但我無論幹什麼都要跟官場結合起來才能發展和穩賺不賠,我在省城幹了兩年,接受的教訓太多了。”
鄭秀說道:“你在市裏不是有關係嗎?回來就不賠了?”
陳如卻說道:“姐,我的關係就是通過我老爸找領導,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鬧,我要真正回來就是個投資方,我就要正式麵對政府了,我必須得找一個政府內部的中間人,表麵上是政府的人,其實是幫著我說話。”
陳如又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看我姐夫就很合適。”
鄭秀卻“嗤”了一聲,這才明白陳如要幹什麼?簡直都要笑出聲來了,說道:“就他?就他那個虎了吧唧的樣?我看你是找錯人了?”
陳如看著鄭秀穩穩地說道:“姐,你怎麼總看不起我姐夫呢?我跟我姐夫也一起工作過,我的投資公司第一個項目也是他給牽的頭,我們公司的錢也是他給搶回來,我也很了解他啊?”
鄭秀看著陳如微眯的丹鳳眼心裏忽悠了一下,陳如也是一個妖精,她才二十八歲就走到了千萬富姐的地步,沒有認人識人的本領僅靠著小姑娘的臉蛋也不可能。難道自己真的看錯趙易了?而黃潔跟陳如都相中了他?
鄭秀腦袋轉了轉,又問道:“你姐夫現在是副科,就是提拔也隻不過是個正科級,在市裏正科級就是個小科長,一抓一大把,有好事哪能論得上他啊?他級別和資曆都不夠啊?”
陳如卻笑道:“姐,這一點我早想到了,我在市裏畢竟有關係,隻要我想幹,我就可以暗中找人給他安排到那個位置上嗎?不過就是多花幾個錢嗎?這個錢也不用你出,到時候政府少收我點稅費就全回來了。”
鄭秀卻是來了聰明,隨口說道:“那個黃潔好似就能安排。”
陳如心想你終於聰明起來了,又笑道:“那你今天還罵她狐狸精,她惱羞成怒也揭你傷疤,以後看你怎麼再見麵?”
鄭秀又羞得滿臉通紅,無話可說,陳如繼續落井下石接著說道:“所以說呢,我姐夫其實是聰明人,他自從認識了黃潔就一直利用他,是黃潔給他安排工作,給他介紹對象,給他提拔,甚至把自己都搭了進去,而你隻是在坐收漁利,你失去了什麼?失去了感情?那感情多少錢一斤?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花?別人養小三都是要買車買錢花大錢的,你什麼時候掏出過一分錢?這天大的便宜事上哪找去?如今你把我姐夫搞廢了,又罵她是狐狸精,幸好你在醫院那個事業單位上班,否則在官圈裏早都找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