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忙答道：“如果是政府的買賣永遠不賺錢，幹的再好也被領導吃幹抹淨了，但要是我們幹就不一樣了，新的管理製度，新的成本核算，再加上跟政府的合作確實能賺錢，既使是賠錢那也是政府那頭的原因，賠的錢也都可以算到他們的身上，咱們投的那一部分一定不會虧的。”
黃潔又想了一會兒，林雪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國有的企業累死也不賺錢，但一買給個人卻全都發了，如果陳如她們管理確實有賺錢的機會，而把趙易弄成官方代理人卻為陳如賣命，那所有的錢不是全進了陳如的腰包，她們是搞投資的，不賺錢哪會來冒險？
黃潔想了半天才說道：“你們投資那一塊我管不了，但趙易這邊也不好弄，那個賓館的經理是正處級，而趙易這次就是破格才正科，級別上差兩檔，我再有本事也整不上啊？就是求到王市長那裏也說不出任何任命的理由，除非你們特聘他，但那樣又公開成了你們那一方的人，政府這頭還得另派人，豈不是成了死對頭？還怎麼幫你們的忙啊？”
陳如又妖說道：“那我可不管，你就是陪王市長睡覺也得把趙易弄成政府的代理人，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黃潔狠狠地瞪了陳如一眼，說道：“我陪他睡覺也提不了。這不符合幹部管理規定，沒有說法誰也是弄不了。”
陳如還要再說，林雪急忙接過來說道：“姐，我也不懂你們幹部管理的章程，但趙哥資格不夠，錢還不夠嗎？我聽說花錢也能買官，咱們就算是捐官，也捐一個唄？”
黃潔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妹子，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過去的捐官都是捐給朝廷，聖旨一下誰也不敢有說法，但現在花錢都是給領導，拿不到明麵上來，就算是硬提上也會被別人告下來。那個亂攤子誰也不想去，但是有了外來投資，性質一變，有了好處，多少人腦袋削個尖往裏鑽。我在組織管幹部，這種事看得多了，為了當官不僅僅是送禮送錢送女人，還有上訪告狀下圈套背後捅刀子。逼死人的也是常有，官場就是殺場，一步錯就再也別想翻身了。”
林雪隻能抿抿嘴不好再說，陳如卻妖說道：“姐，我走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我現在回來了你又不行了？你手眼通天的本事呢？你為趙易能生能死的話呢？反正我在哪裏都是發財，我回省城比這賺的還多呢？林雪把嫁妝錢都拿出來了，車和別墅都要賣了，原指望你能鋪一條路，哪成想指到月亮地去了，能看不能用。”
黃潔心內也是憋火，這兩個黑白雙妖在這唱黑白臉，步步緊逼不留餘地。也許陳如的投資項目還能找人說說，但讓趙易當官方的代理人是真的不夠級格，隻好放低聲音說道：“小如，不是姐姐不幫你，你在人事局的時間不長，對幹部管理條例也不清楚，一個正常的公務員上班四年後才能提副科，每三年一檔，這就是不落步，現在為了適應新形勢的需要已經改成兩年一檔，但在機關過了三十五歲還提不到副科的政治生命結束就可以回家看孩子了。趙易二十六歲才參加工作，他當年迷糊險些沒落步，幸好有研究生學曆救了他，今年如果不出差錯也就是正科級，走到處級還得四年，但這隻是理論上的，在天國三十五歲以下能晉升處級任實職的才四個，都得是在沒人注意的部門還得是上層領導的真係親屬才有希望。莫說是他，就是我這種重點培養的幹部從天京回來也得找省裏級別高的部門去當小答應才能弄個副處級虛職當當，走到正處級如果有實職怎麼也得四十歲。而再往上就沒有咱們這種背景人的位置了。政府的賓館雖然是個事業單位還要轉企，但它畢竟是政府直屬的，級別上怎麼弄都是正處級，我真的是無能為力啊？就是我把重點培養幹部的指標讓給趙易他也提不上。”
陳如卻耷拉著眼皮不動聲色，又拿起筷子繼續吃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林雪聽黃潔說的真切也知道她真的是無能為力了，原以為自己的老公在國企那個地方平步青雲，趙易是個公務員在機關雖然上麵沒人花幾個錢也能提拔，沒想到是步履維艱？見陳如裝閉目蛤隻顧吃喝，隻好接過話頭說道：“姐姐，雖然趙哥提拔很難，但這種串動崗位的事你一定有辦法？咱們先不談這個問題了，一會兒您先看看我們的項目計劃書，給我們提提意見，咱們再商量商量，機關用人的事情我跟陳姐都不熟悉，還得聽姐姐您的意見啊？姐姐，我敬你一杯，願姐姐高官得就，貴不可言，我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