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開車到了江邊的一個小漁店,這個店就是跟陳如吃飯的那個鐵鍋燉江魚,還沒等到門前,就看到門外停著兩輛奧迪,旁邊站著兩個穿深色西裝的年青小帥哥。見到趙易停車,急忙給過來開車門。
趙易進了店,外間還有兩人穿著同樣打扮的年青人坐在桌邊,隻擺了碗筷沒上菜,見趙易進門急忙起身,其中一個開了一間包房的門。
趙易再一探頭,房間裏隻有孫天宇一個人,穿著筆挺的西服,抱著肩膀氣宇軒昂地坐著。
趙易沒有進包間,眼睛在四周轉了一圈,若大的飯店就這五個人,心想孫天宇好大的譜,一個八流的小飯店還清場了。
孫天宇見趙易在門口轉圈,急忙起身喊:“二哥。”趙易這才進門。
趙易進包間放下手包,一個保鏢跟了進包間,孫天宇一擺手出去了。趙易自己掛了外衣坐下,這才笑道:“老三,幾日不見,你可肥起來了,竟然這麼大的譜,身邊都有保鏢了。”
孫天宇忙答道:“二哥,這也是逼不得己,幹我這行就是沒事也得弄幾個兄弟跟著,否則也是沒名氣。”
趙易“哼哼”了一聲,孫天宇又說道:“二哥,放心,這四個兄弟都是外來人守規矩,不知道你是誰,不會有人泄露咱們兩人的關係。”
趙易笑了一下沒說話,房門一開,一個女服務員哆哆嗦嗦地上菜,低著頭都沒敢看兩人,下完湯跟魚就出去了。
孫天宇笑問道:“二哥,喝什麼酒?”
趙易想了一下說道:“有什麼喝什麼吧?我心情也不太好。”
孫天宇高聲咳嗽了一聲,一個保鏢開門,孫天宇吩咐拿瓶茅台。趙易也沒反對,而是遞給孫天宇一根煙自己也點上。
片刻,保鏢拿著已起開瓶蓋的茅台進房間,倒了兩杯酒,孫天宇又吩咐說道:“你們可以去吃飯了。”保鏢一句話沒說,恭恭敬敬地放下酒瓶關上門出去了。
孫天宇這才問道:“二哥,什麼事影響了你的心情?是不是賓館要動遷了你又沒事幹了?”
趙易一皺眉毛,問道:“你怎麼知道?”
孫天宇笑道:“二哥,我現在可是道上人,就靠消息吃飯呢,這市裏明明暗暗的事沒我不知道的,自從去年你將‘水晶之都’的鑰匙交到我手上,我就幹了一個事,就是請客吃飯,三教九流的什麼都有,一直吃到‘北國傾城’開業,然後就不僅僅是吃飯了,我在夜總會幾乎天天安排朋友繼續吃喝玩樂,市裏的大事小情我也關心,你賓館改造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我自然知道。現在要搬家了吧?”
趙易一陣苦笑,又說道:“兄弟,別怪你二哥無情,我跟你不是一個圈,沒法再幫你,這些日子你沒少吃苦吧?”
孫天宇長歎了一聲說道:“我也知道我跟你和大哥越走越遠,去年我先找的大哥,他差點揍我。後來大哥主動找我談了一次,說開這個生意可以,但不能涉黃賭毒,我當時答應了,他才幫我,打了一些電話找關係,我又親自去跑關係,到開業期間還有許多手續沒辦完呢?就得以後有時間再慢慢辦了。”
趙易問道:“開業到現在沒人找你麻煩?”
孫天宇笑道:“公安方麵的人也都知道我原來的身份,官方的一個沒有,就是道上一些二混子來場子裏鬧過幾次事,我在外省請了一些跟市裏人沒關係的兄弟,包吃包住包玩還給錢,關鍵時候他們就上,小事我就花錢平,大事他們幹完就走。市裏的刺頭明知道是我幹的也得忍著,正所謂強者為王,再有錢也得要命,幹了幾場下來已經沒人再敢找我的麻煩了。”
趙易嗬嗬了幾聲,孫天宇的夜總會打架的事自己也聽過,但那種地方出這種事就是天經地義,不同的是誰幹誰的問題,趙易又問道:“那你的生意怎麼樣?”
孫天宇想了一下說道:“現在剛開始,還看不出來以後會怎麼樣,但現在還是不錯的,包間跟舞廳天天都暴滿,我都沒想過會來這麼多人來玩,看來我的錢不用洗了。”
趙易也笑道:“你小子我也警告你,小打小鬧就算了,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錢,破家要命的亂事一定不要幹,否則大哥那我也交待不了。”
孫天宇忙答道:“二哥,我這膽子你還不知道嗎?做事有分寸。大哥找了你才答應我的事,你一定沒少給說好話吧?”
趙易笑答道:“你知道就行了,大哥渾身噴火,都要我把點著了。”說完,兩人一起大笑,見鍋開了,打開鍋蓋,兩人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