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送走了方剛兩口子到了投資公司,三人下車先各回自己的辦公室,趙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見日用的東西都已經打包裝箱了,其實自己在這個辦公室除了一些充臉麵的各種大部頭的金融書之外也沒什麼東西,這些大包小箱的書籍還得搬到北方大廈去繼續充門麵。
趙易坐在老板椅上琢磨了一下,方剛的設想是自己沒想到的,自己原來就是想買了這塊地自主地開發一下,靠著自己的關係和實力一點點往前發展。陳如和林雪是想幫自己一把卻是弄巧成拙。
方剛這個家夥中午在這塊地皮上轉了一大圈心裏說不定轉了多少圈,雖然現在是冬天冰封雪蓋的一定是看到了商機。他畢竟是商海裏的鯊魚,見著腥味一定會上,以前他一直忙活北方公司在南方的業務沒時間想本地的事,如今他回省城當副總經理了又開始上新項目了,而自己這塊得了大便宜的地一定會成為他新的目標。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自己是要賣地還是要參股呢?還是拒絕與他合作繼續獨立自主呢?
趙易看著老板台上還沒有包裝起來的一個地球儀伸手轉動了幾下,黃潔曾經說過,外麵的世界很大,不能鼠目寸光。但無論多麼大的世界如果沒有自己的土地也將沒有任何存在感,即使是一個禽獸也要在萬惡的叢林中占有自己的一塊領地成為霸主。
而任何一個人在這個世道上真有了自己的領地其實是四麵楚歌,為了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竟然要繼續奮鬥下去,甚至是要打一場永遠的保衛戰。
趙易覺得自己太累了,與天鬥、與地鬥、與錢鬥、與官鬥、與商鬥、與匪鬥、與老婆鬥、與情人鬥、與情敵鬥、與情人的情敵再鬥,以後還要與各路大神繼續再鬥,最後還得跟病魔鬥。真是他媽的‘生命不息、奮鬥不已、’。
人生不過幾十年,牛逼起來的日子不過十幾年,卻沒時間幹別的,就是鬥了。
而自己到底為了什麼在鬥?為了吃口飯,進入體製內鬥;為了當官,進官場與官鬥;為了發財,與各路把關虎鬥;為了保住女人,與各種情聖鬥;為了麵子,與世間所有的妖魔鬼怪再鬥。
鬥來鬥去其實都是與人在鬥,與欲望在鬥,都說是與人鬥其樂無窮,而自己不是魔鬼,任何一種鬥爭方式都沒有給自己任何快感,也許是自己麻木了?也許自己天生就是一個萎懦的人沒有任何鬥誌?
自己為什麼隻想著安逸恬靜的幸福生活而不想著與世爭雄呢?自己跟黃潔說過,說自己與她不是一類人,她天生就是充滿了鬥誌,就想在世上與他人爭個高低,如果不是體製的迫害她也許會再繼續鬥下去,她走了卻把戰場留給了自己。
而陳如原本是個會享受生活的小妖精,現在也成了一個鬥誌昂揚的通天教主,鄭秀這個官二代骨子裏也是戰爭販子,受時局所迫要轉換戰場與天京的房地產商惡鬥。
難道是自己老了細胞不分裂了?自己每天新分裂的細胞沒有欲望?有啊,看到美女不還是眼直心跳想壞事嗎?看到寶馬豪車不也是羨慕嫉妒帶著恨嗎?看到領導的囂張氣使自己不也是想坐到那個位子嗎?怎麼就不想鬥了呢?
而現在麵臨最重要的鬥爭竟然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東西或者說是守住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東西。自己好不容易通過機緣巧合的床鬥弄來了一塊地,還沒等開發呢鬥爭就開始了。
在這個世道上一切都是國家的,活著隻能是無私的奉獻,否則就有各路妖魔鬼怪來巧取豪奪,想要守住自己的東西不僅僅是保衛戰,還要再發展壯大的領地擴張戰,真是太他媽的難了。
趙易還在胡思亂想,葉華進門來下發通知,明天早上八點投資公司搬家,中午在北方酒店聚餐,然後就是春節放假,初八上班。
葉華送完通知甩了一個曖昧的眼神之後就走了,趙易想了一下起身到了陳如的辦公室,進門見陳如披著一個裘皮大衣在老板椅裏無精打采地斜躺著正在養病?見趙易進門了忙裝嬌嗔,換了表情撅著嘴說道:“人家都有病了,你還在辦公室貓著,也不來看看人家,真是氣死人了。”
趙易馬上調整心情一笑關上門,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道:“這不是來了嗎?看看我的小寶貝病好沒好?”
陳如見趙易竟然坐在沙發上了,又嬌說道:“你看人家都過來啊?坐那麼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