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陳如在北方酒店安排飯,搬家不是開業,陳如沒有大張羅,除了投資公司的人之外隻請了一些金融圈的嘉賓,張廣財也帶著幾個副行長一起來捧場。
因為是中午,隻是來捧場,誰也沒有多喝。張廣財暗中跟趙易說貸款的事沒問題,省行的仇行長知道是你貸款一路綠燈,春節後就能到位。趙易笑笑也沒多說什麼,隻說哪天我請你吃飯。
飯後,送走了各位嘉賓,投資公司所有人員放假,葉華開車回省城看親戚去了。趙易陪著陳如又轉到北方酒店檢查春節前的工作情況,酒店總經理帶著幾個業務經理跟屈偉又做了一次小彙報,一切正常也沒什麼說的。
等到會散了,兩人又沒什麼可幹的,陳如還是有點低燒,趙易上前摸了一下額頭,笑說道:“還能堅持不?如果能堅持咱們放鬆一下,再送你一個小禮物。”
陳如聽到能放鬆還有禮物可送,終於來了精神,笑說道:“好啊,你說怎麼放鬆?”
趙易不在廢話,給陳如披上大衣帶著她下樓,然後開車又來到了北國地產公司。到了大門前馬強穿著黃軍大衣也在掛燈籠,貼對聯應年景。
看到趙易帶一個女人來了急忙把兩條狼狗栓上。趙易也沒介紹陳如是誰,隻是讓馬強取了一長一短兩枝槍,然後帶著陳如去後麵的射擊訓練場。
陳如拿著手槍愣了一下神,看著做工精良的手槍邊走邊問道:“這槍哪來的啊?”
趙易扛著長槍在前麵邊走邊說道:“這都是那個看大門的馬強做的,他原來是這個軍分區的技工,部隊搬家的時候有許多舊件扔在倉庫裏,重新加工一下也就是好槍了,這段時間我常來玩的。”
陳如暗中猜測趙易包裏的槍一定也是馬強做的,拿著沉甸甸的手槍說道:“私造槍支可是違法的啊?”
趙易背對著陳如卻是一笑,從肩膀上摘下步槍喀嚓一聲將子彈上膛,然後才狠狠地說道:“這世上有什麼是不違法的?我沒槍早都死在山裏了,弱肉強食的社會沒有武器怎麼行?如果有一天誰要是伸出爪子逼得我走投無路了?我就拿起槍殺出一條血路。”說完對著遠處的大樹放了一槍,槍口有馬強做的簡易消音器,並沒有多大的聲音,隻有彈殼彈出來“叮”的一聲。
雖然聲音不大,陳如心裏一震,暗歎趙易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他的事業要是再遇到阻礙真的要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了。
片刻,二人來到射擊訓練場,陳如為了捧趙易的場也做做樣子,本來也是軍區大院長大的,什麼槍也都摸過。調整了心情看著遠處的靶子一時興起,抬手就打了一夾子彈,鬧了一個開心,覺得身上又輕了一些。
趙易見陳如打完了,摘了消音器,麵色冷峻也打了兩夾子彈,聲震天地,但每次瞄準射擊的時候總是找不到在山裏亡命相博之時隨手而發,心手合一的感覺。
趙易放下了槍,看著遠處荒丘下的靶子癡呆了一會兒,才冷冷地說道:“屬於我的東西就是我的,即使被別人搶走了我也要拿回來。”說完打出了最後一發子彈。
陳如從側麵看趙易外披大衣,雙手持槍,雖然很瀟灑卻像一個黑社會大哥一樣表情冷俊略帶些猙獰,歎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敢說。
兩人玩夠了又回到了公司的小二樓,趙易送了槍陪著陳如進了經理室,因為放假了馬強隻把鍋爐燒了個溫熱,室內溫度不高。
陳如感冒未愈,在室外時間過長覺得自己都要凍僵了。見趙易燒上熱水,忙讓他到沙發上坐下,甩了長靴蓋了裘皮大衣鑽到趙易的懷裏求溫暖。
趙易一手摟著陳如另一隻手卻點了一支煙,陳如一翻愣眼睛,伸手搶過趙易的煙扔地上了,拽住趙易的另一隻手讓他抱著自己。趙易隻好雙臂環抱陳如給她取曖,陳如像懶貓一樣蜷在趙易的懷裏取暖。
片刻,趙易覺得陳如有些熱乎氣,笑問道:“怎麼樣?我這個地方不錯吧?房間有的是,要不要把你的公司也搬來?不要租金。”
陳如卻哼哼著答道:“你這個地方大是大,但是離市區太遠了,不要錢我也不來。”
趙易笑了一下,調轉了話頭問道:“方剛今年怎麼善心大發,領小雪出去玩去了?”
陳如答道:“他今年回來當經理了,海省跟天京的項目也不用他管了,那個楊佳仍然在天京辦事處,現在說不定跟誰呢?小雪怎麼也是他的老婆,沒有別的女人陪當然得老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