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沒想到陳如竟然先給自己打預防針,猶豫了半天才說道:“這個世道太險惡了,人都是有底線的,我的原則你也知道,如果是她自願的我也沒辦法,但她要是被逼迫的那就對不起了。”
陳如卻冷了臉說道:“還是收起你的底線吧,葉華也不是你的女人,她原本出身風塵,不過就是男人玩樂的工具,進了官場也不過是一個高級姐。如果她命好說不定還能遇到一個知心的或者包養她的呢?你玩玩她也就算了,可別再弄亂七八糟的事,我對你已經夠寬容的了,你最好能長點良心。”
趙易卻說道:“我現在還哪來的良心?隻剩下色心跟黑心了。”說完摟著陳如又下黑手,陳如一撅嘴,卻也是無可奈何,轉瞬欲火又起,調整著心情說道:“親愛的,別再摸了,你答應送我的小禮物呢?”
趙易這才想起來還有送東西這事,忙答道:“答應你了就能做到,小寶貝,走,去看看送你的小禮物。”說完收了手,撿起長靴給陳如穿鞋。
陳如蹬上了長靴卻又放嬌,說病沒好手腳沒勁讓趙易背著她,趙易隻好背著陳如到了地下室,打開了門之後,空蕩蕩的房間裏就一個紅木大寶箱放在地的中間。
趙易放下了陳如打開了箱子,在燈光的照耀之下,大金船金光燦爛頓時蓬蓽生輝。陳如站在箱子邊癡呆了半天才問道:“你哪弄來的?”
趙易卻又嘿嘿說道:“這應該是你們家的東西,我去找張廣財貸款,說是要給楊書記送禮,他竟然送我這個七寶大金船,這也是他去省行給你嫂子送大禮的時候偏得的,成本就三十多萬,雖然稱不上是無價之寶卻是全國稀有,據說隻有省部級以上的領導家裏才有資格擺。我本來是想送給魏玉娟的,既然不陪她去燒頭香了,就送你了,寶貝。”
陳如卻又撅嘴,說道:“原來我是撿漏的。”
趙易笑說道:“人都送你了,還在乎這點東西?這個東西我已經給你找到了擺的地方,今天搬家我看投資公司的頂樓有一個大的展覽室,你把這個家夥擺在那裏,顯擺一下。”
陳如說道:“那怎麼行?那個展覽室我原來要掛照片和獎狀的,這兩年從各部門買來的獎狀都一百多塊了,跟各級別領導的合影也幾十張,掛在那裏也是一個領導來考察參觀的項目,你把這個東西擺那裏,不是明擺著讓人眼紅嗎?”
趙易卻嗬嗬笑道:“既然擺出來就是不怕看,能到你的展覽廳去參觀視察的都是什麼人物?都是局級以上的領導,誰相中了,就送給他們,不白送。”
陳如眨了幾下眼睛說道:“我也知道現在的領導都愛附庸風雅,看到別人的好東西都願意據為己有,如果是假的也就算了,但是真的東西我還真舍不得。”
趙易又笑道:“做大事者不惜小費,你這個大董事長還摳上了,不過送真貨我也心疼,我早已經替你想好了解決辦法,我賓館的辦公室也是空蕩蕩的,早想弄點高仿贗品充門麵,有了這個公司之後我也想弄一個藏寶室。
前幾天來了南方的一個黑市文物販子,在市裏推銷假古董。但咱們這個小市的領導即沒品位又是摳門,沒人出錢誰自己花錢買啊?後來他竟然跑到我的辦公室搞推銷,拿出了不少照片和鑒寶的畫冊讓我看,各種假古玩、字畫、玉石、瓷器應有盡有。還跟我編故事,不是盜墓的就是博物館的內奸換出來的。
等他吐沫都說幹了我才告訴他我就是學曆史的,他們造的假東西騙不了我。但我也不想拆他的台,讓他把所有東西都給我弄一件,貨到附款,大約有三百多件,三十多萬吧,春節後就到位,到時候你就來我這裏挑,看上眼的拿走去充門麵。”
陳如瞪大眼睛說道:“那你明明知道是假的還買?這價也太貴了,弄到手也不值錢啊?”
趙易卻又哈哈,答道:“假的還不能讓它變真的嗎?就是專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個家夥來自於南方最著名造假大省的造假村,沒有他們仿不了的東西,就是國際最著名的拍賣行都拍賣他們的高仿貨。
我給他這個大價錢是這因為這個家夥還能搞到專家和拍賣行的證書。那些專家和拍賣行也都指望這種黑事發財呢。”
陳如隻能嗬嗬道:“你這個小冤家越來越壞了,竟然想要以假亂真,那些領導也不是傻瓜,假的糊弄不了他們。”
趙易卻答道:“其實誰都知道是假的,但真與假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東西是誰的?他明明知道是假的也會當真的,你可是投資公司的大董事,說出是假貨誰也沒麵子,而這些東西到了他們的手裏就更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