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冷冷地看了趙易半天,趙易畢竟做賊心虛,表情不太自然,隻好默默地喝茶水不說話。
鄭秀的眼神卻越來越淩厲,然後說道:“趙易,我長時間的不在家你真的什麼都沒幹?你要是有女人了痛快地說出來,要是被我挖出來就有你的好看,你現在身份也有了,大錢也有了,也要跟其它領導一樣養小三了吧?”
趙易心裏緊張,忙尷尬地笑道:“秀,你怎麼這麼多心呢?我哪來的大錢啊?我的官位還沒報到呢,怎麼就養小三了呢?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就忙錢的事了,現在還欠天大的饑荒,哪有那個心啊?”
鄭秀卻冷笑道:“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就你這樣的還能不找女人?”
趙易忙接道:“秀,我不是那種爛人,找也得上層次的,市裏除了你哪裏還有賢妻良母?不信你打聽,就是孫天宇的夜總會我也沒去過。你別多想那沒用的,要不這樣,咱們不離婚,我找人給你辦個紅空戶口,給你再弄個雙重國籍,紅空也算是天國的,不算裸官,你看怎麼樣?”
鄭秀鼻子了‘哼’了一聲說道:“想辦還用你?你少打馬虎眼,你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說,你背著我幹了這麼多的事我都不知道,說不定還隱瞞什麼呢?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不說?”
趙易沒敢看鄭秀的眼神,低著頭以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答道:“沒有,該說的都說了。”
鄭秀又急道:“那不該說的呢?”
趙易還是答道:“不該說的沒有。”
鄭秀的眼淚又上來了,哽咽著說道:“好啊,趙易,你在家這二年幹了多少事我都不知道?還是從別人的口中才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什麼董事、經理、副主席、秘書長、主任,這簡直就成了天下的笑話,現在還要跟我離婚,還說什麼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就騙我?
我可是你老婆,我天天想著如何讓你成名發財,而你卻屁都不跟我放一個。現在外麵沒人能將我一腳踢走?趙易,你一點都沒變,你婚前就跟黃潔那個婊子鬼混,如果不是我遇到了王前永遠也不知道你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我為了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小白人忍了這麼些年,你當官發財了卻要當陳世美了?簡直就是做春秋大夢,你把手機給我,痛快拿出來。”
趙易無可奈何地從包裏拿出兩部手機放在桌子上,鄭秀伸了一下手卻又縮回來了,自己已經多年沒有查看趙易的手機了。
但趙易這種心機絕對不會沒有警惕,他現在的朋友滿天下,而自己幾乎全都不認識,查誰都是自己在問話,豈不是被趙易的朋友恥笑?自己也是沒臉。
鄭秀又猶豫了片刻,看著趙易一臉無辜的樣子卻越來越來氣,趙易的這個樣子看來是什麼也不會再說了。而自己再坐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趙易說的那些生意上的事還沒理清,感情上的事情更是沒有頭緒,自己必須得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想想,而不是跟他在這種場合毫無意義地吵架。
鄭秀冷靜了一下,又‘哼’了一聲,卻不在吃喝,起身拎包穿鞋就走。趙易急忙說道:“秀,飯還沒吃完呢?”
鄭秀卻罵了一聲:“滾。”而自己卻走了。
趙易隻能長歎一聲,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拿起筷子開始吃飯。這次可能是自己這輩子第一次失敗的遊說,鄭秀不是凡人,無論是心機、手段與陳如和黃潔都是不相上下,隻是圈子限製了她消息的來源,孩子磨滅了她的疑心,自己的官路其實已在她的掌握之中,當官隻是早與晚的問題。
沒想到自己背著她超常規的發展,而自己今天最大的失敗就是提出了最不該提的離婚,實在是操之過急,頓時讓她心生懷疑,女人的直覺是天生的。否則今天會是一個歡樂喜宴,鄭秀打扮的像花一樣就是想要原諒自己了,隻要自己像哈巴狗一樣的討她開心,就什麼問題也沒有,甚至可能倒在自己的懷裏吃風流宴。
但離婚也是早晚都要說的,即使不娶陳如也得離。而此刻不說鄭秀可能雄心勃勃地去當那個什麼副院長,自己覺得那更是一個陷阱。接下來鄭秀一定會沒完,估計不到一天就能掏出自己跟陳如的事,然後就是另一場戰爭了。
哎,自己他媽的什麼命啊?為什麼事業與愛情不能兩全呢?為什麼他媽的每上一個台階就惡戰連連呢?
吃飯,無論什麼樣的戰爭也要有力氣才能打得動,剩下的就看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