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長出了一口氣,答道:“今天的議題就到這裏了,以後再有什麼議題我單獨跟各位談,大家都忙,盡量不開董事會,有什麼簽字材料的我讓秘書給你們送去就行了。”
蔣家民長歎一聲說道:“走吧,今天就散會了。”
劉繼業一開門,許斌卻氣呼呼地先衝出去了,其它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走了,鄧伯友也被兩個監事攙扶走了。最後是蔣愛民,經過趙易麵前看了一眼,低頭搖了幾下,邊走邊說道:“我本良人,奈何做賊啊?做賊……。”
蔣愛民邊叨咕著出門了,趙易卻緩緩地坐了下來,跟劉繼業無神地說道:“把材料抱走,分給各個副經理,跟市辦聯係一下,明天開項目推進會,讓各個部門準備。具體的就不用我安排了吧?”
劉斷業忙答道:“不用了,這個會各部門都已經準備多少天了,市辦那裏也催過,所有領導發言稿都印好了,一定萬無一失。”
趙易擺擺手,劉繼業見趙易神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說,抱著材料出門了,隨手關上了門。
趙易又在椅子上癡坐了半天,然後也叨咕著:“我本良人,奈何做賊?我本良人,奈何做賊?我本良人,奈何做賊,到底誰他媽的是賊?誰他媽的是賊?…….,”
趙易忽然怒不可遏,然後一把將桌上的果盤水杯劃拉到地上,又不解恨,抬手將十幾公分厚的半個會議桌麵周起,喊著“我本良人,奈何做賊?誰他媽的是賊?”一腳踢翻,然後狂砸東西。
十幾分錢後,會議室裏的所有東西全部成了碎片,所有椅子隻剩下一個鐵架還扭曲了,窗戶玻璃內層的打碎,外層都是鋼化的,也都被砸了不少的裂紋。
趙易頭發散亂,眼睛通紅,衣衫不整,一個人呆坐在一堆碎木亂屑之中,高層樓房外麵的風呼呼地向裏吹著,眼淚卻不住地流了下來。
中午,趙易趁大家都去吃飯的時候才出來,到辦公室換了衣服,一個人夾包拎著蔣愛民給的禮品盒子出門,打車先回了黃潔的六樓,趙敏已經將房間收拾幹淨走了,一絲頭發都沒有留下。
趙易拎著禮品盒子在外麵的小店吃了一碗清湯麵條,然後又打車來到了陵園公司。
王前卻跟公司的人剛吃完飯,見趙易來了忙請進經理室。雖然趙易將陵園公司轉讓了,但趙易的一切都還留著,絕大多數衣服東西全在經理室。
王前見趙易的臉色不好,先問怎麼了?趙易將高級定製茶具送給了王前,又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上午開會讓一個老燈台給罵了,心情不好。
王前也說著寬心的常話,趙易又問了陵園的經營情況,王前說一切照舊,剩餘資金仍然在往林雪的黑賬戶上轉,就是宗教發展公司那頭有點小問題。
趙易這才想起陵園公司在宗教發展公司也是有股份的,王前還弄了一個副董。趙易問怎麼回事?
王前彙報說那個蟄伏很久的王國仁又來了,說是以宗教局牽頭讓宗教發展公司在文化景區建一個高檔的禪修學院,要供養一位高級別的大師,最好是封閉,免人免進。
趙易疑問景區不已經有了北方集團儒釋道三位大師了嗎?王前說這位更高級,來自天京,修煉秘法,能讓人得道成仙,永脫輪回。
趙易都要吐了,即要道教的成仙,還是佛教的永脫輪回,這他媽的什麼法術?既然是秘宗卻要建禪宗的禪修學院,這就是一個十足的大騙子。笑問道既然有這本事,那在天京有錢有權的人有的是,師、地、侶、財什麼都不缺,來這個窮山僻壤幹什麼?
王前又答說是人家大師名氣大,認識的上麵人多,到咱們這來找清靜,還能帶動咱們這的宗教文化事業發展。
趙易又哼道這裏的癡男愚女更多,來了還清靜個屁。王前又說道那些董事經理除了我全都信佛,都已經答應了,陳董也沒反對,反正宗教公司的錢也花不了,就是在景區內挑一個好的院落升級一下。
趙易笑問道我記得你也信佛啊?王前答道自從當了董事就不信了,怕報應。說完兩人一起哈哈。
趙易聽完也沒放在心上,反正景區的工程全是北國地產公司的,還有十幾億的工程沒完,宗教公司花的越多,北國地產越省錢,陳如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趙易跟王前談完就在經理室睡了一覺,然後起來換了衣服找馬強牽狗拎槍出去打獵,現在雪已經化了大半,泥濘不堪,連追帶打弄了幾隻兔子也是瘦的可憐,實在沒什麼大意思,趙易借機練一下槍法,打出去了二百多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