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負手踱步,聽著魔界監使回稟魔界情況,鳳眸數次跳動,唇角更是抿緊:“你是說,如今魔界亂作一團,電閃雷鳴經日不歇,都隻是圍著魔界聖君?”

監使點頭應是,天帝默然不語,心中暗腹:魔界-雲嘯那個倒黴催的,素昔最喜歡看我熱鬧,為人又極其嘴賤,這次怕是沒少看自己笑話!隻是不知道是那一個,竟然幫自己教訓了這廝!

天帝撫須細想,腦中回轉之際,卻是打了一個冷戰,暗想:雲嘯這廝莫不是因看自己笑話,說了不該說的話,被神君知曉,所以…!天帝想到此節,深吸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不知何時溢出的冷汗,咽了一口唾沫!

念頭一起,在心中縈繞,天帝的心就止不住狂跳,一張臉更是變化多端,時而抽搐瞪眼,時而眉頭高挑,時而展顏,時而愁苦,插入發髻的雙手,更是幾番用力,差點耗光墨發。魔界監使看得愣怔,心中暗歎:都說魔界聖君與天帝不和,彼此樂於看對方笑話,如今看來傳言皆虛。瞧這僅是剛剛回稟魔界聖君受難,天帝就感同身受的難過模樣,這感情明明好著呢!

不過天帝與魔界聖君明明感情十分好,為何會有那樣的傳聞,莫不是為了掩人耳目!魔界監使再想起魔界聖君雲嘯那一張比女人還精致漂亮的臉,眼眸中閃過一抹了然。

天帝滿心都是神君如此懲罰雲嘯,以後自己還不知道被罰成什麼樣的恐慌之中,全然沒有發覺自己的下屬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充滿了異樣的興味,帶了濃濃八卦的味道。

在原地畫了幾回圈圈的天帝,腦筋在崩潰了幾個回合以後,終於恢複了幾分清明,如今之際能救自己,隻能是想辦法和帝姬解釋清楚,自己不是她爹。不過隻是想想,天帝就頭大,碧蕾那張噎死人的嘴,他真是怕怕的啊!不過再想想神君的高深莫測,手段百出,天帝就隻能咬著嘴唇,找虐去。

碧蕾帝姬再虐,也不比神君的小懲罰,識時務者為俊傑!天帝一邊為自己拘了一把眼淚,一邊加快駕雲的速度。神君的懲罰可是憋了越久,越可怕啊,雖然已經是天帝了,但是想起神君各種手段,他的還是怕怕的。

雲朵在仙府帝姬閣前緩緩落下,天帝躊躇片刻舉步向前,卻發現見帝姬閣偌大的門庭無一人在側,金色大門四敞洞開。

帝姬莫不是又走了,天帝想著,心中一突,急忙加快了腳步。

“帝姬,這個於理不合!帝姬,帝姬,你不能,不能啊!嗚嗚…”

“幹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快過來,過來!你不過來,我可過去了啊!哈哈,竟然是真的,是真的哎!哎呦,哎呦,啊!哈哈。”旁的天帝聽不出誰是誰,不過沐蕾那幾次差點噎死自己的聲音,他可是記得清楚。

男子的哀嚎聲和沐蕾歡樂之極又極其曖昧的言語交響而出,猛然入耳讓天帝疾步一緩,再細聽之下,眉眼都染了幾分緋色,嘴角抽動幾次,調轉了方向,跳上了雲朵如來時一般急匆匆離去,離去時他看到帝姬閣上的烏雲又重了許多。

希望神君不會把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畢竟仙侍是自己送去的,想到這裏天帝一陣頭皮發緊。

碧蕾帝姬,希望你能人如其名,真的避雷吧!天帝幽幽歎口氣,加快了駕雲的速度。

沐蕾在現代雖然活了二十幾個年頭,不過她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平素隻喜歡看些小鮮肉,cp啊什麼的,過過幹癮而已。這次在帝姬閣中,沐蕾雖然有色心,但終究色膽差了幾分,隻敢拽著幾個仙侍的手,卡卡油而已。不過隻是這樣,沐蕾心裏已然美的冒泡,半躺在軟榻之上,直樂得搖頭晃腦,找不到北!卻不知道,隻是摸個手,興奮的叫兩聲,就被門外天帝把她當成了天界第一個大色女了,急著想對策,怎麼避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