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蕾對著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對於她看好那個人選,她是沒什麼辦法的,流光也不惱,反而在唇角勾勒出一個更明顯的笑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強,不過前幾****意外得了一個寶貝,通過那個寶貝兒,我卻是找到了一個人,我覺得你興許會有幾分興趣!”
各種心中各有猜測,雖然尋梅心中焦急踏雪,但他也隻能焦躁的搓著自己的臉,但是說拿小金人去換人,他還張不開那個口,或者該說他不敢張那個口。
沐蕾安撫地拍了拍尋梅的肩膀,低聲在他耳畔輕聲道:“做交易,先屈服的那個利益總是要少上許多的,所以這個也要講究一個心理戰術。你看如今,她不是又有新的砝碼丟出來了嗎!”
尋梅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他看著沐蕾沒說話,可他的眼神裏滿滿都是忍耐,對於近在眼前,卻不能與踏雪團聚的焦急忍耐,對於流光身後可能還有無數陰謀,沐蕾計劃可能失敗的忍耐,可他也不得不承認,沐蕾說的是對的。
“以往我倒是看錯了你,沒想到啊!”流光等人在靜心等著她手下黑衣女子去提人的空擋,她上上下下地看著沐蕾,似乎在審視,又似乎在回憶。
沐蕾笑容淺淡,似乎並不在意流光對她有這樣的評價,清淡地說道:“這天天被人算計,總得有點兒長進,不然今天也輪不到我在這裏和你說話了!”
流光眼眸微閃,挑了挑眉頭道:“也是,不過我到底還是低估了你!”
“那是你客氣!”沐蕾回了一句,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直到怨離迷蒙個雙眼看著兩人問花漾:“這兩人說這些不累嗎?”兩人才住了嘴,不再說話。
彼時黑衣女子提了一個中年女子上來,那女子不過四十多歲的模樣,不過衣著卻是與在場眾人沒一個相似,竟是現代衣裝。
女子低垂著頭,任憑齊肩的頭發散落滿臉遮住了麵容,眾人迷茫,唯有沐蕾瞬間眼紅了起來,她看著那女子,帶了幾分猶豫喊道:“媽媽是您嗎?”
在沐蕾的呼喚下,那女子微微揚了揚頭,蒼白的一張臉上滿是汗珠,無神的眼珠慢慢凝聚,嘴裏喊道:“是蕾蕾嗎?”
沐蕾不自覺向前了一步,但是流光卻手一揮,命人將那女子拎到了自己身後,她笑著看著沐蕾道:“怎麼樣,這回的籌碼可夠?”
一張淡定的小臉上隻餘下蒼白和無力,沐蕾閉了閉眼睛,她不停地告誡自己要冷靜,但是看到曾經人間的媽媽以後,她的心被攪亂了,她沒想到流光的手已經伸得那麼長了。
一直沒說話的小金人金蓮眼眸一直盯著沐蕾,從剛才一直盯到現在,如果在場有人能懂沐蕾的話,那非她莫屬。
那些沐蕾曾經的記憶,都是在她的幫助下梳理的,所以沒人比她清楚,那個女子在沐蕾的心中有多重。
多年的苦難,唯有那麼一點點兒歡愉卻都是來自於這個女人,如果說在人間沐蕾有什麼掛記的話,這個女子怕是唯一的一個,如今卻被人用來做了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