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到了這些,月徳仙君的身子一直在發抖,他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他後悔自己當初的貪婪,如果當初他能一直在人間,也許他會是一個很幸福的修行人,也許上不了天界,但是能夠一直存在著不是嗎!
沐蕾漫步走上前,她站在了月徳仙君的前麵,用手指挑著他的下巴,看著那張精致的臉,慢慢問道:“怕嗎?”
月徳仙君已經怕到了極致,甚至肯定了自己的死亡,他頹廢地癱坐在那裏,衣領還被溫瑜陽拎著,他慢慢抬起頭看著沐蕾,蒼白的嘴唇抖抖索索地說道:“我要死了是嗎?”
沐蕾沒有回答月徳仙君這個問題,而是又問道:“這些年,你過的怕嗎?”這是隱藏在月徳仙君心裏的一個秘密,而如今卻已經微不足道。
多年來一直隱藏著自己,從開始一直不停警惕著所有人,到最後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是月徳仙君這個人,他度過了太漫長的時光,而在那些漫長的日子裏,恐懼是陪伴他最久的。
在沐蕾問月徳仙君怕不怕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種想要陳述的衝動,他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努力將空氣呼吸到自己的嘴裏,慢慢說道:“怕,怎麼會不怕,因為不是自己的身份,我開始的每一天都是恐懼的,我怕別人看出來我,所以拚命的積極的要做好這個身份,卻沒想到反而引起了別人的懷疑!
他們說,月徳你可從來不是這麼勤勞的人,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僵硬了,直到他們說,月徳這是要上進的話,才慢慢紓緩了下來,你不會懂那樣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小偷,站在所有人麵前,隨時有被人發現的可能,小偷就是我!
每一次宴會,每一次驗證仙君的身份,我都從心裏恐懼,開始是怕自己被揭發,後來是怕失去,直到我都忘記自己不是月徳仙君!”
“讓你冒充月徳仙君的人沒有要你做什麼事情嗎?”暖琰陽從月徳仙君的話裏聽出了很多不同,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有,他從來沒有要我做任何事情,他隻是告訴我合適的位置要合適的人,我隻是他眼中合適的人而已!”月徳仙君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憶那個在漫長記憶裏已經褪色的人物,雖然已經想不起那人的長相,但是他依然記得他說的話。
“原來隻是選擇適合的人,那那些作亂的人又是誰呢?”沐蕾有些疑惑地問道,難道還有人趁機作亂,她的心中有了新的想法。
“冒充月徳仙君,偷聽上神隱秘,你該死!”溫瑜陽的手一點點兒收緊,想要完全廢掉這個月徳,沒有一絲猶豫,心狠亦如當初。
沐蕾一巴掌拍下了溫瑜陽的手,冷笑道:“除了殺人你還會做什麼?他說的沒錯,他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我查看了他所有的記憶!”
溫瑜陽狠狠地將月徳仙君丟棄在了地上,神情悲喜莫名,隻是有些複雜地看著沐蕾,似乎想看懂眼前這個明明該是自己很熟悉的女人,如今的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