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有多少心裏變化,也跟不上最現實的實際變化,那些變化的圖騰慢慢的再繼續演變,同時那巨門擁有的力量也開始一點點兒滲透進了三個人中,所以不知不覺中,三個人已經陷入了深深地迷惑當中。
這種迷惑是來自於他們在行走的時候,那種出現在他們腦海中的場景,那些他們無法遺忘,或者該說是深深銘刻在心底無法釋懷的事情。
例如暖琰陽他最無法釋懷的,就是當初溫瑜陽利用了手段將沐蕾帶走離開了自己的身邊,而又沒有善待沐蕾,隻是利用她,這些在他看來都是因為她,沐蕾才會受到那樣的待遇,才會經曆那麼多的苦痛,所以這是他的痛苦。
停住腳步,全心沉浸在心底溢出的恐懼中,暖琰陽覺得自己的腦子裏,眼前全是以前的場景,或者該說是比以前更淒慘,更讓他心痛。
暖琰陽的眼前看著沐蕾抱著無法做出任何動作,仿佛全身經脈都已經斷裂失去了自主動作的自己,用斷裂的手肘支撐著自己,用不停冒著鮮血的殘軀,不停祈求著溫瑜陽,可是得到的隻有冰冷,隻有殘忍。
這樣的一幕幕,讓心底最深的恐懼一點點兒釋放了出來,暖琰陽似乎又看到了,或者該說是幻想到:溫瑜陽殘忍地扯動著沐蕾和自己,告訴他們,其實他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要打到暖琰陽,至於沐蕾他從來就隻想利用,就想傷害,從來沒有一點點兒想維護的意思。
這是暖琰陽的心魔,是他從來不曾宣泄出來的秘密,雖然當著很多人的麵,他表示了自己對溫瑜陽的理解和原諒,但是心底最深處,還是有著厭惡,恐懼,或者說是憎恨。
暖琰陽知道眼前自己看到的應該都是幻想,但是他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尤其是看到那個沐蕾一身是血,最後卻是生生死在自己麵前,為了維護自己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而那個溫瑜陽不僅沒有任何動容,反而一臉的鄙棄。
這樣的場景,就算是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是也無法壓抑憤怒的情緒,整個人奮起撲上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這個時候他的動作甚至連腦子都沒有過,就已經先行有了動作。
撕打的異常激烈,不死不休的心情在心中不停的升騰,憤怒有時候需要宣泄,但是仇恨卻是需要血的洗禮,才能讓那顆受傷的心得到安寧。
隻是暖琰陽不知道的是,他撕扯的並不是他腦海中那個惡毒無比的溫瑜陽,而是錦天,錦天也奮力與暖琰琰鬥在一起,不過和暖琰陽一樣,在他的眼裏,對麵的人也一樣不是暖琰陽,而是那個誘惑自己,讓自己做下了愚蠢決定,將自己身體分離的人。
是,錦天知道自己是一個偏激的人,是一個想要盡力表現自己,讓所有人都過上好日子的人,但是他還沒有喪失理智,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想到將自己的身體分離,將自己的情緒等等分離,這一切都是有人告訴他的。
在漫長的歲月裏,錦天也一樣經曆了無數的苦難,甚至還是失敗居多,漸漸地他的士氣開始低落了下來,他開始考慮是不是因為他的不夠完美,不夠公正等等才造成了那樣許多不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