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琰陽有些詫異地看著錦年,一路走來,他已經習慣了他的篤定,習慣了他淡淡微笑以後解決問題的手段,可是如今他竟然說沒辦法,竟然說沒辦法……
沒有辦法形容這一刻自己的心情,但是暖琰陽還是故作淡定地說道:“想想總歸是有辦法的,不過就是一個蚌殼而已,能有多厲害呢!”
錦年扭過頭,難得的紅了眼睛,他努力壓製住想要溢出的淚水,聲音嘶啞喊道:“這不是普通的蚌殼,我們無法打破的,就算是我們都有法力,就算是法力在鼎盛的時候也是無法打破的!”
那女子有一瞬間的愣怔,但是很快就有了一抹了悟,她輕笑了一聲道:“沒想到,你還真的知道這麼多秘密,我還以為你能引著你們的力量再更多一些好幫助我的主人,沒想到你們竟然知道!”那原本好似負傷的一麵,瞬間消失,明顯之前她做出的一切不過是一個計謀。
暖琰陽看著那女子覺得心裏很冷,這是他第一次遇見詭計那麼多人,在沒見麵的時候就開始算計他們,到剛才見到這個女子,他們不過隻打了一個照麵,他們竟然就被人家引著下了無數套,而他們竟然一點兒警覺都沒有。
“枉費你有一張那樣的臉,卻是沒有一顆良善的心,你還真是毒辣的要命!”暖琰陽壓製不住心裏的憤慨,盯著那女子的臉終於說出了惡毒的言語。
女子輕輕一笑,卻是沒有惱火,而是輕輕瞟了暖琰陽一眼,慢慢說道:“不過是各自的立場不同,我算計你們,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算計我!這世間的事情啊,人們永遠看到的都是自己願意看到的,對於那些對自己不利或者是自己不想要的,總是各種想要詆毀的,這有什麼奇怪的!”
錦年一直沉默著,他看著他身後那昏迷著的錦天,終於深深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隻是想要你更加正視我,卻沒想到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在這裏全身而退,你說的對,我這個人情緒太過,太過於重視自己的感受,卻是忘記了這世間的事情並不是我能把握所有的!”說完,他捋了捋錦天淩亂的頭發,看向了那個女子。
女子長身而立,看在那裏眼神中看不出悲喜,看不出任何情緒,似乎如果不說話她就是一個白玉一樣的雕像,那麼安靜,那麼美。
“我身上的也是神之血,雖然不一定和沐蕾的那麼相近,但是總歸是近的!我願意放棄我自己,你可以放他們出去嗎?”錦年突然說道,驚得暖琰陽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女子原本淡定的眼神也瞬間凝了凝,她看了看錦年,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怕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答應你了,之前他的血液已經足夠,而如今我需要的不是血液而是力量!我知道我利用了你們,可這個世界總有一些沒有辦法,我想你們應該懂的!”
拒絕卻是用了那麼溫柔的語氣,就好像他們不是敵人,而是一群沒有辦法一起繼續行走在一起的朋友,就好像是一群故人一般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