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瞥了一眼季南風,季南風冷著臉,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麼。
“芯縈啊,上一次見你還是三年前,真是女大十八變啊,現在出落的更加水靈了。”季老對著梁芯縈笑吟吟的說,完全一副慈祥的長輩模樣,沒有一點平時的威嚴。
“季爺爺,好久沒有見到您了呢。我都想您了。”
一句季爺爺,讓季老心裏樂開了花。
“你這個丫頭,就是嘴上說說,要真是想爺爺了,怎麼不過來看看我這個糟老頭?”
“季老,你別被這個丫頭給唬住了。她呀,哪裏想您啊,還不是惦記你那個孫子?”粱父對自己的女兒可是一點都不留“情麵”,惹得周圍的仆人低低笑出了聲。
“爸,你要是這樣,那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好好好,爸爸不說了,我這輩子誰都不怕,就怕了你了。”粱父捏了一下梁芯縈的鼻子,眼裏的寵溺毫不掩飾。
“南風啊,你怎麼還不和你未來的嶽父大人打個招呼?”季老望了一眼,沉了聲音問道,和剛才對梁芯縈的語氣判若兩人。
“梁先生,您好。”
“嗯,南風,芯縈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替她謝謝你了。”
“不敢當。”疏離而又客氣。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許久沒有人說話。
幸好不一會兒李叔便過來說:“季老,梁先生,少爺,梁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季老點了點頭,和粱父一齊站了起來,走向餐廳,季南風和梁芯縈跟在後麵。
說是家宴,果真是家宴,隻有四個人。
不過,卻放了六張椅子,還有六套餐具。
“業平怎麼還沒有來?”季老轉身問身後的管家。
“二少爺剛剛來了電話,說還在路上。”李叔解釋道。
“那他到了直接過來就行,不等他了。”
“是。”
季老與梁父分別坐在桌子的兩頭,季南風與梁芯縈並排坐在一邊,仆人們陸續上菜,每一道都異常精致,卻又都少的可憐。每個人都有單獨的食物,與其說是家宴,不如說是或有著血緣關係或有著利益關係的人的聚餐。
“父親。”季業平姍姍來遲,卻不慌不忙,站在客廳門口,微微對著季老鞠了一躬。他的身後站著他名義上的妻子,季南風在這個家裏唯一敬重的人。
“這次是家宴,相信梁先生也不會和你們計較,下次準時,要不可沒人給你們留碗筷。”季老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和兒媳,語氣雖威嚴,卻也不令人生畏。
“是,父親說的是。”季業平附和一聲,隨即將視線移向粱父。
“梁先生,季某來遲,實在禮道不周,還請梁先生見諒。”
“哎,季先生客氣,這世上誰能把時間都算的那麼精確,遲到一會兒,實屬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再者,這隻是個家宴,說不上早了遲了的。再說,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們這些老骨頭。”梁父毫不介意的笑笑,又把話題引到季南風與梁芯縈身上。
“梁小姐真是出落的越發漂亮了啊。”季業平攜夫人共同落座,視線落在對麵的梁芯縈身上,誇獎道。
“季叔叔,我們不過也就是幾年不見,怎麼對芯縈越發生分了呢,什麼梁小姐,我可不愛聽。”
梁芯縈故意嘟起嘴,語氣甚是俏皮。
這一說,不禁季業平大笑起來,就連季老和粱父都跟著樂。
“是,是,季叔叔說錯話了,芯縈這丫頭,口齒越發伶俐了。”
“季先生啊,你可別怪我家丫頭心直口快,估計這丫頭心裏啊,早就把你當作親叔叔了,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梁父雖然歎著氣,但滿臉都是笑意。
“爸—-”
“好、好,爸爸不說了,吃飯吃飯。”梁父趕緊舉手投降。
桌子上的氣氛很快又安靜下來,隻剩下餐具與盤子的碰撞聲,還有細微的咀嚼聲。
梁芯縈微微側頭看了眼季南風,隻見他安靜的吃著飯,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是嗎?至少能夠坐在他的身側,離他那麼近。至少在別人眼中,他們是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南風,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去中國自己發展的嗎,當時我和你嬸嬸怎麼勸你,你都不同意,非要去中國,現在怎麼突然願意回來了?難不成真是因為芯縈這丫頭?”果然,飯吃到一半,季業平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想起季南風轉告給自己的話,,他便氣不打一處來,但又沒有辦法發作,鬼知道這個季南風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如今隻好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