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趙何娟見麵之前,我隻知道她曾經是一位很有名的財經記者。
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才從百度上把我過去看過的如《邵氏棄兒》等重要調查報道和這位嬌小的前女記者聯係在一起。在《財新》,趙何娟被同事稱作“小胡舒立”,從文章的深度和功力來看,她可能是那種除了“普利策”獎再沒有其他目標的女記者。
一名嬌小文弱的女記者,做“耙糞”的調查報道本身就是一種反差。如果她再轉型為一名科技報道領域新媒體的創業者,這種反差就更大了。雖然對於媒體人轉行,看起來最近的就是新媒體,但兩者之間其實隔著一道“數字鴻溝”。由於中國的教育體製,絕大多數媒體人都是“技術恐懼症”患者。但與眾不同的是,文學和哲學專業出身的趙何娟天生對科技沒有恐懼感,從小就對數字和科學充滿了濃厚的興趣。早在博客還沒有誕生的時候,她就開辦了自己的個人網站。盡管,理論上新媒體創業可以通過找到懂技術的合夥人或者雇傭技術大拿來彌補短板,但我堅持認為,新媒體絕不是傳統內容加互聯網的傳播方式。已經有不少失敗的案例告訴我們,如果創始人是“技術恐懼症”患者,媒體人向新媒體進軍是一件失敗概率極高的事情。
在趙何娟看來,新媒體最常態化的發展是傳統媒體更多地把媒體內容網站化,通過互聯網平台把自己過去紙媒內容通過多媒體方式來展現,以《紐約時報》為代表,靠數字收費閱讀和廣告來做轉型。對於中國媒體來說,走這條路成功的機會不大。第二類是科技博客網站,美國有很多成功的案例。第三類垂直社交網站,聚集大量職業人群在上麵創造內容,分享內容,以及傳播內容,在美國已經越來越成為讓傳統媒體人恐懼的信息聚合平台。
鈦媒體試圖在第二和第三種形態之間在尋找融合,概括起來就是六個字:找到、讀懂、分享。
鈦媒體和傳統商業雜誌《商業價值》合並,無疑是一件對於新舊媒體融合頗具積極意義的事件。在新的構架中,新舊媒體部門全部重新進行了整合。鈦媒體擁有超過1000個不拿稿費的作者,他們多是TMT(科技、媒體和通信業)領域中的職業經理人、投資者和創業者等。《商業價值》除了雜誌之外,其移動客戶端App裝機量為150萬。此外,它還有一個線上社區聚集了3000多家大型企業的首席信息官,兩者之間的互補性顯而易見。
或許,我們能從兩家不同出身的媒體機構走到一起,看到媒體人的未來——肯定有一部分積極擁抱互聯網的傳統媒體人能在新媒體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但越來越多的非專業記者加入到內容生產的行列中,純粹靠寫稿謀生的紙媒記者的騰挪空間將越來越窄。無論是創業者、管理者還是普通記者編輯,都需要重新適應技術變化帶來的工作內容和工作方式的變化。
就在最近,在吳曉波撰寫的《最後一隻“看門狗”也走了》一文廣為傳播後,另一篇針鋒相對的文章也在微信圈裏迅速流傳,題目是:《時代無暇送別每一個夢遊者》。紙媒沒落似乎不可避免,一部分媒體人將以“夢遊者”的結局告別自己的輝煌時代,而另一部分與時俱進的媒體人將擁有新的未來!
【責任編輯】朱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