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屋裏有動靜,幾個人都隔著院門往裏看,隻見一個睡眼惺忪,身上隻穿著背心褲衩,腳上穿著一雙破舊拖鞋的大漢走出了屋子。
“是房東啊,不好意思昨晚夜班,剛打個盹。”大漢哼哼唧唧解釋道。
“你看看,多虧你們陪我來,就他這樣的打扮,我怎麼敢往裏進?”二妮兒媽小聲嘟囔著。
大漢走出來,打開院門看著門外的幾個人,不停的打著哈欠。
“咦……上次來租房子的不是你啊?”二妮兒媽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大漢,不知道他是誰。
“對,上次是我工友和你去談的,今天他上白班我下夜班,所以我在家。”大漢解釋道。
二妮兒媽將信將疑的看著大漢:“嗯,他倒是說過和幾個工友一起住,你們到底是幾個人住在這裏?人太多我要漲房租的哦。”
“大姐,我們都是外地來的打工仔,就是因為沒錢,我們才會選擇在這裏租房子住,你知道我們一天有多辛苦嗎?來回幾十公裏啊!”大漢駕輕就熟的訴起苦來。
大漢說的是實情,這種市郊村落,也隻有外地剛進城的打工仔會來這裏租房子住,圖的就是這裏便宜。
二妮兒媽想了一下,要是加租把房客嚇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找到租戶,隨即改口說道:“你說的也在理,那你們還租不租了?”
“租,租,大姐你帶租房合同來沒?”大漢聽二妮兒媽不漲租金了,立刻眉開眼笑的問道。
“帶了,你們還是租三個月嗎?”二妮兒媽問道。
“你們在院裏稍等,我回屋拿錢去。”大漢說著往屋裏走。
秦峰看著眼前的大漢,一舉一動還真像是一個進城打工來的打工仔。
但是,就在那個大漢轉身的一瞬間,瞟向秦峰的一個銳利的眼神,讓秦峰立刻意識到這個男人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秦峰心裏警惕起來,昨晚雇傭兵都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跑了三四個人,今早住進出租村的都是那些神秘人物。
大漢再從屋裏出來時已經穿好了衣服,手上拿著一遝錢。
二妮兒媽等在院外並沒有走進去,看著大漢手裏拿著錢出來,眉眼立刻打開笑了起來。
“大兄弟,我看你們也不會馬上離開金陵,為什麼不多租幾個月啊?”二妮兒媽套著近乎。
大漢將手裏的錢遞給二妮兒媽:“回頭再說吧,你看看這是三個月的房租,夠不夠?”大漢遞過來的錢,都是皺皺巴巴。
二妮兒媽笑著將錢接了過來,完全不介意錢是髒還是不髒,立刻數起來。
“夠了,夠了,整好,來把新的租房合同簽了吧。”二妮兒媽眉開眼笑的將租房合同拿了出來,又遞給大漢一支筆。
大漢歪歪扭扭的在租房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後交還給二妮兒媽:“還有事嗎?”
“你們到底有幾個人住在這裏啊?回頭我們政府來調查我也好回答啊。”二妮兒媽問道。
“啊,我們一共是四個人住在這裏。”大漢沒有遲疑直接回答。
“行,那我知道了,大兄弟我這房子可是前幾年新建的,你們要好好愛護啊。”二妮兒媽囑咐道。
“知道了大姐,我們會好好住的。”大漢答應道。
從二妮兒家回到村長家,秦峰問道:“大姐,之前租你家房子的不是這個人嗎?”
“啊?”二妮兒媽還在不停在數著拿到的房租。
秦峰又重複一遍,二妮兒媽才回過神來。
“之前來租房子的人啊,不是這個人,我想想,那是三個月之前的事了,是中介通知我有人要租房子的,那個人啊長得比現在這個人黑,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二妮兒媽說道。
二妮兒數清楚錢之後,和村長又寒暄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村長家。
“來這個村子裏租房子的人經常這樣,租一半兒轉租的人有的是,還有不交房租就跑掉的呢。”村長解釋道。
秦峰點點頭,這樣的情況非常有利於那些想隱瞞自己身份的人。
這時跟蹤大卡車的山貓回來了。
秦峰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走進院子說話。
“怎麼樣?”秦峰問道。
“大卡車進了市區一家物流公司,我跟到物流公司後就回來了。”山貓回道。
“拍照片了嗎?”
“拍了。”
秦峰將山貓拍到的物流公司照片發給海鳥。
因為前一天夜裏秦峰四個人都沒有睡覺,借了村長家的地方,幾個人抓緊時間補覺。
……
海鳥接到秦峰發來的照片之後,立刻交給了基地情報部門,得到秦峰的彙報之後海鳥也意識到金陵的情況越來越複雜。
曹銘的問題讓上麵非常重視,曹銘是突然失蹤,然後秦峰和秦山跟著在地獄島出事,總總跡象表明,曹銘就是出賣戰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