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說她不舒服,給她銀子不去瞧大夫,買些亂七八糟的物回來,硬拉她去瞧大夫都不願意,好似瞧瞧大夫就要殺她一樣,整日就曉得吃喝玩樂,一會子都閑不得,這樣的媳婦,俺真的要不起,如果姑母實在覺得俺和俺屋虧了你的閨女,你就把她領回屋去吧,反正俺與她也沒辦禮,這個媳婦和娃俺不要了!”
村民們搖頭晃腦直歎冷氣,村長家攤上這麼個媳婦也確是倒黴,李元慶說得一點也沒錯,他們心裏都惱死元春兒了,要不是看在村長的麵子上,他們豈會對她一忍再忍?
村長一家子都沒作聲,李元慶今天是下了狠心了,隻要元春兒家同意,他們就算賠些銀子,也得把這個禍星送出門去,讓這個家恢複安寧。
田秋香微眯了眸子看向元春兒,她不肯看大夫?難道有問題?
“娘娘……”小紅突然在田秋香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田秋香依言朝地上看去,果然見得元春坐的地上有血紅,她勾嘴一笑,元春兒,你的死期到了!
元春兒母女聽說李元慶不要元春兒了,臉色變了變,元春兒娘道:“娃娃是你的,姑娘清白的身子也被你占了,你說不要就不要?哪有這樣好的事?”
“就是,俺給你的時候可是個黃花大閨女,俺這清白的身子被你占了你就這樣想打發了俺,俺可不是傻蛋!”元春兒也怒道。
李元慶氣得全身顫抖,咬牙切齒!
田秋香冷冷一笑,黃花大閨女?那我就讓你成為殘花敗柳,她朝小紅小聲說了句什麼,小紅笑答了聲是,轉身而去。
“讓開讓開,誰殺人了,天子腳下竟敢目無王法?”小紅剛走官府的人便來了,大聲喝開眾人。
幾個官差進了屋,身後還跟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粗布衣褲一身寒酸,滿臉黝黑,實實在在的莊稼漢。
元春兒娘見官府的人來了,囂張的臉立即變得委屈怯弱,哭求道:“官爺,您們可得為小婦人做主啊,俺閨女受了天大的委屈,嗚嗚……”
“行了,別嚎了,有事說事,爺幾個還忙著呢!”一個領頭的官差大聲阻了元春兒娘的哭喊聲,一臉不耐煩道。
元春兒娘止了哭喊,讓元春兒說。
元春兒滿臉委屈道:“有人要砍俺的手!”
“誰?”官差一臉神氣道:“天子腳下誰敢這麼狂妄?敢砍人的手?”
元春兒正要指向田秋香,田秋香卻不急不緩地吐出一個字來:“我!”
官差轉頭看去,這才看到桌子前坐著的田秋香,覺得十分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領頭的官差見過世麵,一眼便看出坐在那裏的女子非富極貴。
隻見她發髻雲峨,頭上的發釵件件都是價值連城,特別是那隻木蘭花珠釵和木蘭花簪子,珠釵是一級東珠串製,每顆大小圓潤一致,光澤度極佳,木蘭花簪子是上等羊脂白玉精工雕成,世上難找出第二隻這樣的簪子來,還有那對木蘭花耳墜子也是上等羊脂白玉,透著玉的溫和光澤,襯得女子臉色透白好看。
這三樣東西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任何一樣都可保一生吃喝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