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舊一襲黑衣如墨,冰寒的氣質沒有發生四號的改變,俊臉之上沒有太多的神情,隻一雙冷如寒潭的眼眸就這般定定地回望著田秋香。
“你······”田秋香在見到念塵的那一瞬間,心中五味雜陳,眸中滑過欣喜,激動,到最終轉換為了失落與冰冷。
因為,她在念塵的眸中讀到了陌生,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沒有重逢之意,他打算無視她麼?
念塵在聽見田秋香那個你字時,俊臉上仍舊沒有掛上除了冰冷以外的任何神情,不過,他雖沒有什麼表情變換,卻也不回撤視線,他就這樣與田秋香兩兩對望著。
田秋香見念塵不肯認她,遂費力地停住腳步朝他大吼起來:“你不認識我麼?你告訴我,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一襲問話之後,念塵倒是揚了揚唇,冷淡地回道:“他們要帶你去祭水神。”
祭水神?!
田秋香在聽見這三個字時,眼眸眨了眨,完全沒有反映過來這三個字的含義。
“什麼意思?”
她曾聽說過祭河神,就是將人拴在石塊拋到河裏麵去,讓人沉到河底去,而今將她祭水神,那又是個什麼祭法?不管怎麼個祭法,她的麵前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以生開始的便要以死結束,每個人的結局都是一樣的,不過,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得轟轟烈烈,她才不要這樣死呢!當真是迂腐迷信到了極點!
念塵聞言,淡淡回道:“祭水神。”
田秋香白眼一翻,如果是這個回答的話,她還需要他說麼?
“無雙,你認識她?”正當田秋香大翻白眼之際,卻聽一陣飄渺之音從雲端彌漫而來。
念塵聞言,微轉身子朝祭壇之上頜首回道:“回稟父親大人,孩兒在燕北與她有過一麵之緣。”
無雙?
田秋香子聽見念塵的名字時,睫毛一眨,跟著轉頭看了看祭台之上高高站立的白衣男子,原來這個男子是念塵他爹,如果他是念塵他爹,是不是表明,她可以免去一死呢?
白衣男子在聽見念塵的回答揚唇淡笑道:“無雙,如若為父拿她祭神,你可有意見?”
田秋香聞言,心下眉開眼笑,她轉眸望著念塵,隻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能拯救她的話語。如若是念塵此次肯救她,那麼她便前嫌不記了!
然而,念塵脫口的話語讓田秋香直有上前滅掉他的衝動,因為他說:“祭神乃是我漠西最神聖的事,她是父親大人精心挑選的祭神使者,孩兒哪裏敢對水神不敬?”
白衣男子聞言揚首笑道:“好,好,此話甚有道理。將她帶上台來。”
田秋香在聽到念塵狠心絕情的話語聲時,她抬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無雙,你竟然見死不救?!你等著,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念塵在聽見田秋香的叫罵聲時,風輕雲淡道:“姑娘,能被選為祭神使者,您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在漠西,不是人人都有這種資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