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閣,田秋香一刻也沒有耽擱地便四處尋找起來,除開南宮景軒的書房,她先在其他地方尋找了一番,尋找之後卻是毫無所獲,田秋香眼眸一眯,看向了南宮景軒的書房,書房之上寫著“擷芳齋”,兩旁寫著一副對聯,上曰:漾花蔭靜瀟瀟雨歇,春暖聞看藹藹雲生。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南宮景軒的書房,都說書房是古代男子最為重要的地方,一般女子都不得進入的,想必南宮景軒的書房也是容不得女子進入的吧?
田秋香輕輕開戶書房的房門,一個閃身滑進了書房之中。暗夜深沉,書房之內黑漆漆的一片,過了一會兒,田秋香方才看清書房中的物事。
南宮景軒的書房之內陳設簡單,沒有太多的裝飾物,僅有書架,書桌,一張小床,還有靠近書架旁陳放的一架古琴而已。不過,這房間雖然簡單,可以是有一樣東西卻奪去了田秋香的呼吸,讓她的靈魂竟是有了暫時出竅的感覺。
隻見那書架旁一處空白的牆壁之上,掛著一張被裱過的畫像。
她閃身去到那張畫像前,借著窗外幽幽的月色,她完全能夠看清那畫像中女子的長相,寥寥數笑便勾勒出了一名女子的輪廓,那女子眼睛很小,可以是小小的眼眸之中卻是散發出了熠熠的光芒,她的肌膚不算白皙,上麵隱隱還有一些雀斑,這個女子不正是念香麼?
田秋香抬手摸了摸那張畫,不知這張畫是去景軒什麼時候畫的,瑩白若玉的纖指遊走在畫像之上,田秋香一凝眸便看見畫像旁寫著一行小字,上書:甲寅年七月初五辰時,落款寫著念寒。
“甲寅年七月初五?”田秋香低聲讀了出來,那天不就是南宮景軒大婚之日麼?辰時?那個時候南宮景軒沒來迎親,原是窩在自己的書房內畫她的畫像麼?原來,自那個時候起,他便喜歡自己了麼?
這個世間的事怎麼可以這般鬼使神差?
田秋香低聲呼了一口氣,旋即收斂了澎湃的心境,現如今尋找地牢才是最關鍵的事,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在書房之中搜尋了一陣,書架之上的各種古玩與書籍都被她擺弄了一遍,當她觸碰到一尊不太規則的石器時,隻覺身旁似乎有一絲絲異動,似石塊輕挪之聲。
田秋香的眼眸瞬時一亮,似火簇閃耀,莫非這個便是機關?這裏便是通往地牢的入口?
臉上的表情因著這個猜測而變得神采奕奕,勝利的曙光似乎已在她的眼前閃爍,田秋香抬手想要搬運那個石器,然而,當她甫一抬手時,卻覺院外似乎傳來了低低的人聲。
心下沒來由地一緊,田秋香不疑有他旋即一個閃身滾進了小床之下,她提了內力,將整個身子吸附在了床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