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齊眼眸眨了眨,裝蒜般地說道:“不知道你說的哪個她,反正今夜你就要死了,說不說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死!”南宮博海環顧了一下皇甫齊周圍的那些人,嘲諷道:“就憑這些人麼?”
世人隻知道他是嶺南的皇帝,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拜入泰山派門下,乃是現任泰山派掌門的師兄,放眼這個天下,能與他抗衡的人怕也隻有三大門派的掌門了,就憑皇甫齊的這些人也能奈他何麼?
皇甫齊被南宮博海眸中冷凝的神色嚇得有些暗暗咂舌,就方才他的身手來看,他的話卻也錯不了,既然他武功這般地高,為何還會待在這龍嘯殿中呢?對他來說,想要衝破城門外的防守,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是不是在騙自己拖延時間?
“南宮博海,你莫要在這裏危言聳聽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麼?”
皇甫齊將手中刀往前一劃,厲聲說道。
然而,當他的話語聲剛剛落下時,緊接著他又痛呼了一聲,待他反應過來時,竟是發現自己的手臂不知被什麼東西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夏目的衣衫非常單薄,此時他的手臂之上已經滲透出了血跡,嫣紅的血液讓他的心再度咯噔了一下,方才覺得有些後怕。
莫非是南宮博海扔出來的暗器?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南宮博海是何時出的手。
“朕再問你一遍,她呢?”南宮博海眯了眼眸,眸中帶著蕭殺的陰冷與嗜血的殘暴。
皇甫齊在雙重驚懼之下,抖索道:“快……快到了……”
“皇甫齊,你還算是個男人麼?”皇甫齊顫抖的聲音引來了一陣清麗女子的聲音。
南宮博海在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時,深邃的眼眸微微勾起,他越過人海看向殿門處,隻見那女子身穿一襲簡便的深綠色錦服,頭上隻挽了個先孕簪,上麵戴了一根精致的雕花碧玉簪。
如此的她當真可謂清雅研麗,似一株淡雅的蘭,於幽穀之中悄然綻放。
不論過了多少年,她已經美麗如此。
“朕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她如此恨他,怎會踏進這龍嘯殿呢?而今她過來,是來看他失敗後的模樣的麼?
看到這樣的他,她的心裏會不會高興呢?
尹夫人一雙眼眸狠狠地瞪著南宮博海,她穿過人群直接朝他走了過去,那些本是護在南宮博海周圍的人在看到她時竟是緩緩朝後退去,讓出路來。
“南宮博海,你把遠兒弄到哪裏去了?快點把他交出來,不然我殺光你那些妃嬪和兒子!”尹夫人越過重重障礙,終是立在了南宮博海的跟前,她高昂著頭,眸中帶著質問的厲色。
南宮博海聞言隻覺有些奇怪,他俯首疑惑道:“遠兒?你是他的娘親麼?自己的兒子不見了,跑來問朕做什麼?”
尹夫人咬了牙,眸中似有戚戚之色,她恨到:“南宮博海,你不要在這裏裝蒜了,你狡猾如狐,一早便知道我會發動宮變,所以將遠兒抓去當做救贖你的人質麼?”
立於人群之後的皇甫齊在聽到尹夫人的話後有些微詫,倘若她猜到是南宮博海抓了致予,為何還會發動宮變,她都不怕南宮博海對致予不利麼?還是說,仇恨在她的心中早已超過了致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