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他們!”此時的尹夫人似乎方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當她轉眸看見那相擁的二人時,眼眸一瞪,狠狠地說道。
一聲令下之後,士兵們蜂擁而上,一部人拉著田秋香,一部人抱住南宮景軒,想要將他們二人分開。
田秋香死死地抱住南宮景軒的腰身,怎麼也不肯撒手,南宮景軒的手臂圈住了她瘦弱的腰身,雖然內力被封,卻仍舊堅守著屬於自己的陣地。
“不——”
田秋香淒厲的喊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戰亂之後的夜靜謐得可怕,而她的喊聲無疑成為了今夜的絕唱。
不管她多麼地不願意,終究還是難敵眾人的魔掌,那些冷麵無情的侍衛,終是將那緊緊相擁的二人分離開來。
“景軒……”
南宮景軒很快便被人帶了下去,田秋香對著他白色的身影痛苦地嘶喊著,卻怎麼也不能換回他離去的腳步。
景軒……
帶著聲聲呢喃,田秋香頭一暈,癱倒在了漢白玉地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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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皇宮地牢中,南宮景軒的手腳處都被鐵鏈禁錮住,內力被封,身體各處完全使不出任何的力氣。
他自小學的便是西華山的武功,而尹夫人又是他的師姑,自然知曉如何封存自己的內力。
已經被關在這個地牢裏一天一夜了,他想,尹夫人不多時便會來找她了。
“吱呀——”
隨著一聲鐵質欄杆的響動,一陣清雅的香氣躥入地牢之中,這是女人身上獨有的味道,並且這樣的味道不同於那些濃妝淡抹的女人,這個味道是淡雅的。可是,它的主人卻真真實實不是一個淡雅之人。
“你似乎過得不錯?”尹夫人略帶嘲諷的聲音緩緩響起於角落,聲音回旋在密封的牢房之中。
尹夫人一進牢房便見到與精選打坐於雜草之中,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並未因著自己成為階下囚而有半點的倦怠之色。這般優雅泰然的模樣讓她很想狠狠地撕毀,因為,他與她的母妃長得何其的相似,而他母妃便是當年那個當著自己的麵與南宮博海纏綿悱惻的女子。
南宮景軒抬了抬手,手上沉重的鐵鏈挪動幾寸,發出了沉悶的金屬撞擊之聲,他抬眉淺笑,問道:“夫人是專程來看望我的麼?”
尹夫人抬了步,緩緩踱至南宮景軒的跟前,俯視著他,眉眼中帶著淩人的盛氣:“你母妃在哪裏?”
南宮景軒抬眸看著尹夫人,臉上帶著不卑不亢的神情,他回道:“我母妃不是被夫人你抓住了麼?”
“哼,”尹夫人陰沉的聲音乍然響起:“南宮景軒,你別跟我逞口舌之能,你的父皇一早便讓人將他後宮的那些妃嬪和兒子們掉了包,你是他最器重的兒子,你不會不知道他將人藏到哪裏去了?”
南宮景軒聞言,垂了眸,淺聲道:“我父皇心思縝密,深不見底,又豈是我能夠猜測得出的?”
他這個父皇,終其一生,他都沒能看懂,那日在聽得暗衛的報告後,他就知道事情有些蹊蹺了,他知道自己的母妃被人掉了包,也推測出來是被父皇掉了包,隻是他一直沒有想到原因,而今看到尹夫人這般詢問,他怕是能猜猜出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