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跟在慕容擎天的身後越過重重宮宇,到達了皇宮的地牢。
既然是牢房,條件當然是極艱苦的,陰森而可怖。田秋香屏住了呼吸朝內緩緩行去。
這個地牢之中似乎隻關了南宮景軒一人,因為一路走去並未看見其他的囚犯。
當慕容擎天將田秋香帶至最深處的一個牢房時對田秋香說道:“香兒,你去吧,爹在這等你。”
田秋香點了點頭後便朝內行去,到得最靠內的那間牢房時,穿過鐵質的欄杆,她看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靠牆而坐,他閉著眼眸似乎在調息,臉部輪廓依舊俊朗,完全沒有頹廢之感。
“景軒······”
田秋香握住欄杆朝內低低地呼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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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景軒本是閉目養神,他在聽到田秋香呼喚聲時隻覺自己在做夢,陡然睜開眼睛時卻發現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竟是近在咫尺。
“景軒,尹夫人有沒有對你怎樣?”那沉重的鐵鏈之聲撞擊在地卻是敲打在了田秋香的心上,她握住欄杆盯著南宮景軒身上的血漬焦急地問道。
南宮景軒隻覺心中有一股隱痛在慢慢升騰,不過他卻仍舊笑得淡如清風,他伸手,穿過鐵欄杆撫上田秋香的臉龐,說道:“我沒事······身上是別人的血漬。”
田秋香忽然之間丟開欄杆的手回奔至慕容擎天身邊請求道:“爹,讓獄卒打開鐵門吧,我要進去。”
慕容擎天轉回身找來獄卒,讓那人就愛那個牢門打開了。
田秋香一個箭步飛躍進去也不管牢中還有人盯著,直接撲進了南宮景軒的懷中,雙手緊緊環住他健壯的腰身,在他胸前問道:“景軒,你有沒有受傷?我好擔心你啊,你說,你怎麼那麼傻呢?怎麼能夠答應尹夫人那麼變態的要求呢?”
南宮景軒聞著她發絲上清新的香味,胸臆中那股疼痛遇見厲害起來,他忍了痛抬手撫摸起田秋香緞帶般的發絲,說道:“我怎麼能夠看你受到傷害呢?”
“不,我好歹也是慕容擎天的女兒,尹夫人就算要折磨我,她也不會殺了我,可你就不一眼過了,你是她仇人的兒子,她恨你啊!”田秋香的頭在南宮景軒的懷中搖成了撥浪鼓,這個男人平日裏那般地聰明。怎麼到了緊要關頭就這般地笨呢?
南宮景軒聞言,鼻息之內呼出淡淡的氣息,他說道:“我不願意拿你的安全去賭,我怕我輸不起。”
從尹夫人對他下蠱毒來說,他隻認為尹夫人是一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即便香兒是慕容擎天的女兒也難保她不對香兒下黑手。
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景軒······”田秋香緩緩抬起頭,伸出手去他額前,將那些散亂的發絲撥到了耳後,她說道:“景軒,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後悔,你說我狂也好,說我傲也罷,以前欺騙你的那些事,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你能原諒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