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軍士們應承後,田秋香便被人用刀劍架著去了天牢。東方旭看著那抹漸漸消失的黃色身影,眉毛不禁蹙在了一起。
天牢位於皇宮一角,這裏守衛森嚴,固若金湯,田秋香被帶進了最靠裏的一間房間之內。
房間中僅有雜草鋪在地麵,且處處充斥著血腥與腐爛的味道。
田秋香一進入牢房時便覺胃中翻湧難耐,好幾次,差點將晚膳所吃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被人扔進牢房中,田秋香江湖搜放置在了腹部上,那裏已經孕育出了一個小小的生命,可是,卻是不該來的嗬。
“小家夥,不要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因為你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她不能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並不是愛情的結晶,她的到來完全就是上天跟她開玩笑。
田秋香沉沉地閉上了眼眸,蜷縮著身姿靠在牆角,隻在這一刻,壓抑了許久的淚水方才緩緩溢出眼眶。
“景軒,我覺得好累,真的好累啊……”
她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還要麵對如此多的強敵,直到這一刻,她才覺得當真是身心俱疲。
“景軒,我恐怕不能完成你的願望了,你該是會怪我的吧?”
“不過……也有可能,這一次死後,我會回到現代哦,那樣也算是完成你的心願了吧?”
“景軒,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呢?”
這一夜,田秋香是在昏昏沉沉中入的睡,翌日,田秋香是被鐵門開啟之聲吵醒的。
田秋香抱膝蜷縮在角落,當她緩緩睜開眼睛時,卻見一名宮裝麗人立在了她的眼前兒。
她朱釵寶玉,瓔珞瑪瑙,墜的滿身皆是,一身的華貴。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卻是那太子妃上官媃。
上官媃輕蔑的瞥了一眼蜷縮在角落裏的田秋香,對她哼道:“田秋香,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田秋香的嘴唇幹涸到起了殼,她用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回道:“昨夜,是你跟蹤東方澤霖的吧?皇上與皇後也是你叫來的吧?”
昨夜,她想了許多,想來想去,覺得皇上與皇後應當不是東方澤霖叫來的,東方澤霖之所以打翻燭台,隻是想引清宏進來,因為他知道受了內傷的他可能不是自己的對手。倘若他當真有備而來,自己在琵琶中鑲的那些銀針就不可能打中了他了。
上官媃聞言,憤恨道:“倘若不是我將他們叫來,霖怕是再也睜不開眼睛了,你這個女人怎地這般狠毒,霖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竟是要殺他?”
田秋香眼眸微垂,低聲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
上官媃聽聞,直氣得哆嗦,她哼道:“與我無關麼?哼,田秋香,你為了刺殺霖,不惜將自己打扮成這般傷風敗俗的模樣,景軒底下有知,怕是不會原諒你的吧?”
一提到南宮景軒,便當真是戳到了田秋香的痛處,她垂了眸看向自己的衣衫,昨夜事出突然,她也沒來得及換下衣服,她果真是太對不起景軒了。隻因她勾引了東方澤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