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子,為何會將一隻眼睛罩住,他那隻眼究竟又出了什麼問題。
第一次,她忽然有些想要了解這個男子的衝動。雖然他的樣貌看著有些凶神惡煞,但是他對自己,可謂是真正的愚忠。
田秋香的手漸漸靠近大胡子的眼罩,然而,當她剛想伸手將他的眼罩掀開時,她的纖手卻被大胡子一把抓住了。
他的手勁一點也不重,力度也恰到好處,剛好可以阻止她的動作。
因著當場被抓住的緣故,田秋香的臉頰瞬時有些燥熱,她嘴角抽了抽,說道:“我隻是想看看你的眼睛而已。”
大胡子握住她的手腕,大掌沒有推開,也沒有讓她的手靠近,他就這般地凝望著她,沒有說一句話語。
田秋香的喉嚨瞬時有些幹渴,她吞了吞口水,正了正聲色說道:“我是你的主人,我想,我有權力知道你的眼睛就是怎麼回事吧?”
大胡子輕輕鬆開了握住她手腕的手,隨後打著手語說道:“我那隻眼睛被人戳瞎了。”
去歲,自從他離開嶺南之後,就一直過著流浪的生活,因為南宮景軒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讓他根本無法接受,那個事後的他過得很頹廢,每天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那時的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別人刺了多少刀,因為,無論怎樣打他,刺他,他都不覺得疼。
那一隻眼睛也是在那時被人戳傷的。
戳傷他眼睛的男人本意也不是想刺傷他的眼眸,隻因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著實惹惱了別人,故而,那人終是刺傷了他的眼眸。
那時的他,什麼都不在乎,這張臉,這副軀體,不過是苟延殘喘的工具,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自暴自棄,將自己搞成一副江洋大盜的額模樣,讓所有的人都敬而遠之。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他能夠在斐濟城遇見田秋香。
再次見到她時,他忽而覺得自己又有了生命一般。他決定,從那時開始便默默地守候在她的身邊,一生一世。
田秋香看著他的眼罩,當她聽見他說自己的眼睛被戳傷時,心中忽而就覺得疼痛起來。她凝了神,不再追問他的容貌問題,隻說道:“你看見那隻該死的笑白貂了麼?”
大胡子眉毛挑了挑,淹沒一瞥,手上比劃道:“你說的是這個家夥麼?”
田秋香順著他手指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方才發現,小白大人竟然一直坐立在地板之上,隻不過現在的它,臉上竟然也帶了一個黑色的眼罩,那模樣那神情竟是與大胡子沒有什麼區別。
忽然之間,田秋香就破口大笑道:“哈哈······小白······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神貂,你是那馬戲團的小醜才對,你不去演馬戲,當真就是暴殄天物了!”
小白嘴角抽了抽,不過,在見到她臉上的笑容時,它的心也隨之寬慰起來,不管怎樣,能博她一笑,就算自毀形象,也值了。
笑了一會兒後,大胡子比劃著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田秋香收了小,睨了一眼大胡子,問道:“是不是我去哪裏,你就一定會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