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們今天還過去看她?”冰梅看著何惠蘭讓人準備了清粥,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疑惑道。這幾日韓如兒生病,她們主仆二人沒少往那邊跑。
“我與她同住在沁蘭閣,平日相處,表麵上看著也頗為親近。現在她突然出事,若是處理得不好,隻怕會落人話柄。”何惠蘭淡然道,對於韓如兒,她本就沒什麼敵意。
現在她的病來得如此蹊蹺,何惠蘭也在懷疑,這事到底是誰在搗鬼。
孫迎初一早就來了這裏陪著韓如兒,整日躺在榻上,韓如兒也不喜歡,所以今日不管孫迎初如何勸說,韓如兒還是起了身,隻臉上並未上妝,顯得有些蒼白。看著韓如兒如此,孫迎初不免有些心疼。
待到何惠蘭過來,孫迎初隻對她微微一笑,並不多談。何惠蘭此人她不了解,孫迎初也不認為她是一個可以深交的人。
甚至,對於韓如兒突來的病症,孫迎初也曾懷疑是不是與何惠蘭有關。畢竟,何惠蘭與韓如兒同住在沁蘭閣,她是最能有機會對如兒下手的人。但是,仔細想了想何惠蘭這幾日的態度,倒又覺得不像。
韓如兒正好沒能吃下東西,此時何惠蘭送來的這碗清粥口味清淡,興許能讓韓如兒吃下一點。思及此,孫迎初便立刻讓宮婢伺候著。
此時蕭燁離也帶著幾名太醫來了沁蘭閣,其中林尹成林太醫是一直在為韓如兒診治,另外兩位,都是在宮中有了些年頭了,醫術自不作懷疑。
“太孫殿下,”
孫迎初和何惠蘭立刻對蕭燁離行了一禮。韓如兒雖是身體不適,但也不敢忘了禮數,在宮婢的攙扶之下,亦是對蕭燁離行了禮。
在蕭燁離請來幾名同時問診時,孫迎初的一顆心也是懸著的。
“怪,怪啊。”
幾乎與林尹成剛開始的反應一樣,這另外兩名太醫在診過韓如兒的脈象之後,臉上的神色都不好形容。
“怎麼說?”
蕭燁離直接問道,因著孫迎初,所以他對韓如兒的事也有點上心。
“太孫殿下,請容我們先商討了一下各自的想法,再來向殿下回話。”其中一名太醫立刻伏身道,此時也不敢對韓如兒的病症亂作斷言。
“準。”
不知過了多久,幾人商量之後終於有了答案。林尹成是一直給韓如兒看診的太醫,此時便由他上前說明,“如嬪娘娘的身體本應沒有大礙。可現在反反複複這樣的情況,隻怕是從娘胎裏帶來的頑疾,難以根治,但不會有性命之憂。”
若說林尹成一人的診斷恐怕會不小心出錯,但這另外兩位太醫資質不淺,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既是如此,孫迎初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一半。
沒有性命之憂就好,不是有人要害韓如兒就好。
聽到太醫的話後,何惠蘭心中也稍作了尋思,若真是如此,也就是她之前想多了。
韓如兒的身體狀況雖如太醫所說,沒有性命之憂,但卻一直是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就如同正常人一般,看不出任何問題;壞的時候,也有下不了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