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淡淡一笑,“不是算計,隻是請君入甕罷了,事實上,我們要調查也很容易,隻不過,讓你自己交代,總勝過我們費力調查。”
李湘語雙腳發軟,“我不承認,我方才什麼都沒說過,是你們陷害我,你們聯合起來陷害我。”
“容不得你抵賴,本王聽得清清楚楚,”北安王怒道:“真沒想到,本王竟會被你這種歹毒心腸的女子利用,簡直是本王的恥辱。”
他對張大人道:“張大人,還站著做什麼?馬上命人把此惡女抓起來。”
張大人厲喝一聲,“來人啊!”
早有潛伏在外的人衝了進來,眼看就要衝上去抓住李湘語。
李湘語見此情況,絕望頓生,取出匕首,揮舞了一下,卻不知道可以威脅誰,便幹脆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激動地道:“你們誰敢過來?我是高侯爺的孫女,我若死了,你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北安王大怒,“說起此事對本王簡直是莫大的侮辱,你並非高家的血脈,還敢在這裏魚目混珠?高家的人早憎恨你入骨,莫說你不是,就算你真的是,誰也不敢承認你這種心腸歹毒恩將仇報的子孫。”
李湘語腦子裏快速閃過許多事情,許多人,但是,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沒有人可以求助,這麼多年來,她唯一遇到過的貴人,就是被她害死的清河郡主。
她扯開嗓子淒厲地喊著,“元肅,元肅救我!”
張大人一揮手,“還愣住做什麼?拿下就是,若反抗,便當場伏殺,萬大的事情,有本官兜著。”
換言之,她若自盡,也不管了。
李湘語怎會自盡?她被鉗製住,手中的匕首也被打落在地上,她嚎啕大哭,一個勁地求饒,一個勁地認錯,已然沒了方才的威風與得意。
清河冷眼看著原本色厲內荏的李湘語,她所有的張牙舞爪,都源於她對自身的不甘心,她認為,她該比所有人都活得好,所以,在見到她和以前她所知的那些人不一樣的時候,她決心要奪過來。
這所有的種種,都是因為她娘親自小給她灌輸的念頭,她是侯府家的千金小姐。
隻可惜,她母親給了她侯府的血脈,卻沒有給她侯府小姐的氣度和心胸,她執著與追求,不惜一切,甚至不惜喪盡天良,在她認為,隻要能過上她認為尊貴的生活,她可以付出所有。
她有這樣的狠和毒,卻沒有承擔一切後果的勇氣。
所以,如今事敗,她顯得無比慌張。
北安王走過來,瞧了瞧清河,有些懷疑地問道:“你到底是清河郡主還是懿禮公主?懿禮公主不是已經去了靖州嗎?”
清河落落一下,“王爺以為了?”
北安王眼底有些奇異,“真是無奇不有,很好,很好,本王很是欣賞清河郡主,放心,本王不是多嘴之人。”
一聲王爺,便道出了清河的身份。
懿禮公主,又怎會叫他王爺?
“謝王爺!”清河福身道謝。
北安王爽朗一笑,揚長而去。
他來,隻是為了要拿下那李湘語,他堂堂北安王,怎能被一個小女子戲弄在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