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拍不響。這能是你一個人的錯？咳咳咳……”厲老爺子一激動咳嗽個不停。
“厲爺爺，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啊。”顧輕輕在一旁緊張地替厲老爺子順著氣。
“是啊，爸，你別激動。”厲清又擔心自己老婆，又擔心自己老爸，真恨不得分身兩上，一邊照看一個。
“爺爺！”厲少瑾擔心地往前爬了幾步，卻也不敢去安撫老人，怕越弄越糟。
厲老爺子慢慢地順過氣來，可握著拐棍的手還是微微地顫抖著。
他抬起頭來，目光落到站在對麵的蘇亦身上。
那犀利而厭惡的目光，好似要將她看穿。
蘇亦拽著衣角的手越發用力，低著頭，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來。
雖然厲老爺子什麼話都還沒開口說，可光是他那雙曆經商戰場上數十年的目光，就將人看得膽戰心驚。
覺察到厲老爺子的目光落到蘇亦身上，厲少瑾緊張地往前爬了一步，抓住厲老爺子的腿，哀求道：“爺爺，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怪亦亦，不要……”
“閉嘴！”
厲少瑾真是孩童天性，他隻知道緊張蘇亦，卻不知道他此刻越是幫蘇亦說話，厲老爺子就越發生氣！
厲老爺子看著這個從小被自己寵愛的孫子，竟然跟自己的小嬸嬸有私情不說，都到這個時候了，竟還幫著那個女人說話，心裏越發暴怒：“你這個不孝子孫！老子打死你！”
說著，揚起手中拐棍，朝著厲少瑾的肩頭重重地砸下去！
“呃！”厲少瑾挨了一下，盡管疼得身體都發麻了，卻沒有痛呼出聲，隻發出一聲悶哼。
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厲老爺子真的會對厲少瑾動手。
“老子打死你！”
眼看著厲老爺子第二下又要砸下來，心疼兒子的方如慌忙撲過去，抱住厲少瑾。
“爸！別打了！”
厲老爺子的拐棍舉在半空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整張臉漲得通紅。
“哼！慈母多敗兒，他就是被你給寵壞了！”厲老爺子將拐棍放下來，依舊抵製不住怒氣。
他的目光猛然一抬，落到蘇亦身上：“你，還站著做什麼？”
他聲音雖顯老態，卻聲聲洪亮，威嚴十足。
蘇亦下意識地抖了抖，看過去。
觸到老爺子厭惡的目光，她一驚，有種在這裏待不下去的衝動。
可是，她心中的倔強因子讓她不甘於就這樣走出去。
她不想讓人誤會她是那種不好的女人，不想讓厲如風在厲家名聲掃地，更不想讓厲如風也誤會她。
有些事，她必須要說清楚。
“厲老爺子。”發生這樣的事，蘇亦知道厲老爺子肯定不想聽她喊他“爸”。
不說她本來就快要跟厲如風離婚了，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是有自知之明不會那樣叫他。
“今天的事是一個誤會。”她不卑不亢地開口，“我承認，我跟您的孫子……”
“閉嘴！”一開口就聲音尖銳的人，是方如。
蘇亦被打斷，目光落到方如身上，卻見她原本蹲在沙發邊的地上，護著厲少瑾，這時卻一臉怒氣地看著她，緩緩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