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丟到海臨城鬧區的地下賭場！”
“……”
厲如風的命令讓趙雲呆了呆，才反應過來：“是。”
總裁這是要對將這個色導演給趕盡殺絕啊！
看來，總裁必定是欲求不滿，將火氣發泄到這個人渣身上了！
“起來，走！”趙雲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子，將他提了起來。
啤酒肚愣了愣，反應過來，整張臉刹那蒼白，扯著噪子，恐慌地叫道：“不！不不不……厲三少，你不能把我丟到那裏去……去了那裏，我輩子就毀了！”
誰都知道鬧區的地下賭場龍蛇混雜，一旦被丟去那裏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翻身。
他可是海臨城數一數二的大導演，他的人生一旦有了那樣的汙點，這輩子就完了。
厲如風摟著蘇亦，雙眼淡然地看著窗外，一天口，聲音卻冰冷得不近人情：“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強迫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毀了別人的人生？”
“不……”男人的眼中閃過恐懼，被趙雲拖著往外走的時候，依舊不死心地叫嚷，“厲三少，我可是司二少的人啊！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厲三少……厲……”
男人的聲音漸漸地消失在門外。
蘇亦注意到厲如風看著窗外的目光很幽遠，很空洞，仿佛在看著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看。
這一刻，她身邊這個男人好像很陌生，因為她就靠在他的懷裏，卻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風……”蘇亦有些擔心，抓住厲如風的手臂，“你怎麼了？”
厲如風回過神，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我們回家吧。”
他先站了起來，又微笑著朝她伸出手。
蘇亦盯著他的臉，恍惚地將手放到他的大掌中。
她不相信，他沒事。
雖然他對著她的時候，臉上依舊帶著笑，可眼神裏卻帶著令人琢磨不透的空洞，仿佛整個人都沒有朝氣似的。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這樣？
蘇蓉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被安頓在酒店住下，蘇亦原本堅持要陪著她，卻被她給趕走了。
理由是，她已經沒事了，況且她也承擔不起留下蘇亦的後果，怕被厲三少追殺。
“……”
蘇亦也是很無語。
最後，商議之下，留下林箐，一方麵陪著蘇蓉一方麵負責蘇蓉的安全，蘇亦這才放心。
回到家，蘇亦的心情還有些難以平複。
厲如風體貼地沒有碰她，哄著她，直到她睡著，才起身走到書桌邊。
他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雙手枕著脖子下麵，仰頭望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坐正身體，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一個相框。
照片上四個少年，兩個女孩，正是跟厲家老宅他房間裏那張照片一樣。
“司氏……憶安……”厲如風看著照片裏的人，嘴角輕輕地動著，重複這兩個詞。
一夜無眠。
早上蘇亦醒來的時候，身邊一點兒溫度也沒有，她有種錯覺，昨晚厲如風根本就沒有睡在她身邊。
“怎麼可能？”蘇亦揉了揉頭上淩亂的發，笑自己太敏感了。
她昨晚睡著的時候，厲如風就摟著她睡在她身旁，怎麼可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