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要!
蘇亦被惡夢驚醒,猛地睜開眼睛!
看一眼四周,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而身邊還有一股溫熱的存在。
做惡夢了,又做惡夢了。
最近幾天,她總是會做惡夢,而且都是同一個惡夢。
她總是不斷地夢到自己被綁架那天的情景,夢裏那把輕柔婉轉的聲音。
她還夢到媽媽車禍的場景,還有那個一身黑的神秘女人。
看不清她的臉,那背影卻是異常的清晰。
甚至,與她目光相交的那一刻,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嘲弄,好似要摧毀她的一切似的。
“怎麼了?又做惡夢了嗎?”厲如風被吵醒,忙摟住身旁的人兒,輕拍著她的肩頭,柔聲安慰,“別怕,我在呢。那隻是夢,夢都不是真的,明白嗎?”
蘇亦往身旁的熱源縮了縮,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可是,夢裏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真實得明明已經醒過來,腦子裏還是那些可怕的畫麵。
厲如風將懷裏的人兒摟得更緊了,下巴抵著她的頭,柔聲問:“你最近太緊張了。乖,我就在你身邊,別怕。”
“嗯。”蘇亦輕應一聲,蜷縮在男人懷裏的身體慢慢地平靜下來,不那麼顫抖。
“睡吧,我守著你睡,不會再幫惡夢了。”
“嗯。”
男人的聲音好似帶著安撫作用,蘇亦輕應一聲,緩緩地閉上眼睛。
鼻翼間充斥著男人的味道,無論睜眼閉眼,都能感覺到身旁之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那顆惶恐不安的心漸漸地安定下來。
一夜無夢。
經曆過那些不好的事之後,厲如風執意不讓蘇亦去公司,隻讓她待在家裏好好養胎。
蘇亦想著現在處於懷孕初期,之前險些流產,確實得好好注意,加上他們的婚期也馬上就要到了,就沒有反駁,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
吃早餐的時候,厲如風想起蘇亦昨夜被惡夢驚醒的事,便問道:“最近到底做什麼惡夢了?為什麼每次問你都不說?”
這個問題昨晚就想問,不過怕她說出夢境中的畫麵,會害怕得睡不著,才忍著沒問。
蘇亦握著勺子的手一頓,抬頭看向桌子對麵的男人。
見他放下放下勺子,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朝她看過來。
他的目光很認真,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氣。
蘇亦知道他真的認真了,這次恐怕不是那麼好蒙騙過關了。
想了想,放下勺子,朝他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最近經曆的事比較多,總是會夢到那幾天的情形。”
她說得輕鬆,可厲如風卻知道,之前的事在她心裏肯定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不然不會每天晚上都做惡夢。
“都夢到什麼了?”
她不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幫她排憂解難。
蘇亦安靜了一下,朝他說道:“我一直沒跟你說,我被關在地下室的時候,曾經迷迷糊糊聽到過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很特別,輕柔婉轉,比司穎的聲音還要好聽,足以讓人聽一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後來,在我媽出事那天,我聽到那把聲音,還看到那個女人了。那時我才發現,她就是曾經跟安靈有過密切聯係的神秘蘿莉音。也是因為跟蹤她,才導致那場事故,媽媽離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