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卿家,來大人所言不無道理,不過朕身為一國之主,豈又不分功過是非,若是連我大明肱骨朕都無法保全,朕還談何振興我大明,朕這皇帝還不如讓給那些黨人去做吧!”
說道此處,朱建卻是眼中殺氣四起,眾人看之卻是有些膽顫。
“陛下當真是轉了性子,看來我大明複興有望哉!”
李標不知不覺早已是有些老淚眾橫。
“李閣老,你這是。”
見到李標的異樣,眾人卻是關切道。
“眼中進了沙子,有些慎眼。”
李標忙是說道,卻也不忘檫去眼角淚痕。
而這一切皆被朱建盡收眼底。
他笑了,他的心在笑,今日之事,他已是成功了大半,畢竟與朝中閣老交心,那是走向治國之道的第一大步,因為這些閣臣那都是大明王朝的中樞力量,僅此而已。
“陛下,洪承疇洪大人在宮外後旨。”
“哦,快快有請!”
“下官陝西督道參議洪承疇見過陛下!”
初見洪承疇,朱建卻是印象不錯,卻說洪承疇此人那是器宇軒昂,其言其行皆是透著股儒雅之風。
“此人倒是不錯!”
上下一番打量,朱建卻是歎道。
而此刻,麵對著當今聖上不停的打量,洪承疇卻是有些微微額頭滲汗。
自己剛回京師,就連夜被聖上召見,而且現如今這裏之人無一不是朝中閣老,在洪承疇看來,以他一個小小的參議,那是沒有資格與這些閣老一同議事的,何況乎此處主持的還是皇帝。
“陛下。”
見到聖上緊盯著洪承疇,卻又是久久不成問起分毫,劉鴻訓卻是輕喚了聲。
“哦,快來人啊,給洪愛卿賜座!!”
聽聞劉鴻訓此言,朱建自知有些失禮,卻是忙讓內侍為站在一旁被自己看的有些略顯緊張的洪承疇看座。
“微臣謝過陛下!”
洪承疇暗自舒緩了口氣,卻是在劉鴻訓身邊坐下。
“洪愛卿,不必過於拘泥,朕聽聞汝在陝西督師楊鶴手下功勳卓越,卻是一直未曾謀麵,若非劉閣老與朕提及,隻怕朕卻是難以見卿家真容,不過今日始見,當真是器宇軒昂,國之大器啊!”
朱建笑了笑道。
“哈哈!”
聞朱建此言,眾閣臣亦是撫掌而笑,似有讚許之意。
而聽聞朱建所言,洪承疇亦是向身邊的劉鴻訓投向感激之情,畢竟受人恩惠,投以桃李,何況乎這其中還是有提攜之功。
劉鴻訓似乎是明白了朱建的用意,卻是道。
“洪大人,此皆乃陛下求賢若渴之心,洪大人卻是不可辜負啊!”
“臣當效犬馬之勞,為我大明鞠躬盡瘁。”
洪承疇忙是起身道,幸福總是來的那般迅速,稍不留意卻是砸中了自己,此刻洪承疇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砸的有些不可思議。
“洪愛卿嚴重了,今日相邀實在是有件事朕想聽聽愛卿的看法。”
言語既罷,朱建卻是事宜將之前袁崇煥的六百裏加急文書遞了過去。
“這是。”
接過文書,洪承疇明顯一怔,因為信函上麵正是寫著薊遼督師袁崇煥幾個大字,洪承疇自然看得真切。
“陛下,此等絕密,下官位輕言卑,豈敢在諸位閣老以及陛下麵前做這等僭越之事。”
洪承疇忙是說道。
“事關乎社稷安危,天下安危,既然愛卿身為我大明之臣,想來此事當也不能置之度外吧!”
朱建微微一笑,卻是道。
“洪大人,陛下所言極是,本官向陛下保舉大人,想來還望洪大人勿要推辭才是啊!”
劉鴻訓道。
“那下官卻之不恭了。”
“如此甚好啊,你我君臣本就該是此般!”
朱建笑道。
“不對,似有不對——”
卻說看過信函,洪承疇卻是嘴中喃喃道。
洪承疇的動作,朱建卻是看到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