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借著酒意,史可法毛遂自薦,提請朱建設立臨時捐募機構,卻是引起了一旁冷眼觀之——之人朱建的注意。
“史可法麼,人稱忠義第一人,今日卻是見了真容。”
朱建心中卻是暗自揣度道。
不過此人理念似乎有差,攘外再安內,隻可惜不太切合實際。
對於史可法的了解朱建同樣是通過後世得來,畢竟現如今那是崇禎二年,此時一個小小的戶部郎中自然進不了崇禎的法眼。
“難怪要自報家門,不過此人似乎是可用在這民政要務,軍政卻是有些偏頗,而且這捐募機構的設立用以解決三邊暫時危機也似乎——”
現如今,整個大明的格局朱建雖是有些逐漸理清了開來,知道了這振興之路上都有哪些個攔路虎,雖說朱建現如今不準備打草驚蛇,但是並不意味著就是無動於衷,至少現如今這個機會倒是可以——
思來想去,一時間朱建卻是陷入深思,片刻並未言語。
眼見座上君王一時間麵色有些凝重,且有不做任何言語,這在座眾人之中卻是有人率先發了難。
“史郎中說要設什麼募捐機構,賑濟三邊,卻是不知史郎中是怎麼個募捐法啊!另外這捐來的許多錢糧,你們戶部某些人不會是監守自盜吧!列為臣工,你們說是不是?”
說話的叫袁弘勳,官居大理寺少卿,乃是前朝魏閹餘孽,隻不過在一舉鏟除魏忠賢之後,崇禎不想牽扯太多,況且袁氏此人也非魏黨核心人物,因而一直留用。
而之所以這個時候,袁弘勳出來當這個出頭鳥,打這一頭炮,其一在於在他眼裏史可法那是後輩晚生,這個時候那由他說話的份,因而有些憤憤不已;
其二,則是因為若是真依照史可法這般建議,那麼必將會損害大多數人的利益,如今魏黨倒了,故而他需要有一個新東家,他心中明白現如今東林黨人的勢力那可是大的很,可以說是如日中天,而且他還知道對於那些個口似心非,滿嘴都是仁義道德的東林黨人,在袁弘勳看來,要拔毛那是比什麼都困難。
故而他這麼說來,卻是想將那些個不論是東林,還是楚黨,浙黨的諸位朝臣都相結好。
“真是個蠢貨!”
一旁的東林黨黨魁錢謙益卻是心中暗自有些好笑。
然而這時,不等史可法與袁弘勳辯論,洪承疇卻是率先開口了。
“袁少卿,豈可這般血口噴人!”
事情說到底是自己挑起來的,更何況洪承疇現自個如今被朱建任命為戶部左侍郎,這自然戶部的事必然與他有關,其實最為重要的還是袁弘勳乃是前朝魏黨,這是為他所不齒的。
“哦,這位大人,這位大人好生麵生,袁某不知此事與這位大人有何關聯?”
洪承疇是個十足的新人,而且朱建的最新任命尚未經由閣部發文,故而不是為眾人所了解,其實對於洪承疇,袁弘勳也是很早就不滿了,本來這飯菜就不合口味,他倒好,使勁的坐著淚流滿麵,在袁弘勳看來那是十足的掃興,至於那些個百姓不百姓什麼的他可管不著。
“你!”
聞聽此言,洪承疇卻是正準備與之好好辯論一番時,一個慢吞吞的聲音卻是從他身後響起,而說話之人,赫然正是當今的聖上。
“不知這個問題朕來替洪侍郎解答解答,袁少卿可曾願意?”
此刻朱建正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袁弘勳道。
“這,陛下——”
對於聖上親自提起要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說到,聽聞此言,袁弘勳第一時間有些大腦空白,竟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真是不知死活。”
朱建心中卻是暗自有些好笑,此人已然在朱建心裏被他給一票否決了。
“列位臣工可能不知,洪大人不久前已經被朕任命為戶部左侍郎,對了,劉閣老,閣部的文件是否即將下達?”
言及此處,朱建卻是看了看一旁的劉鴻訓道。
“回陛下,及日任命即可下達。”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