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見滿桂等人已是有些急切,二人卻是相視一笑,撫掌而開,隻見二人手心之上赫然幾個大字,正是。
離間!
二人掌心的字,袁崇煥卻是看得真切,本來還有些心生疑惑的他,頓時卻是明白了過來,卻忙是道。
“陛下,恩師,此計卻是甚妙,不過陛下,臣還有一計策,卻是好再添上一把火,到時是隔岸觀這把火,或是趁火打劫,此事那就全屏陛下決斷了。”
聞聽袁崇煥此言,朱建卻是一笑,他想聽一聽這位名聲顯赫的袁督師有什麼樣的高招。
“陛下,臣以為多爾袞與皇太極必然心生溝壑,而如今建奴先鋒阿濟格已逝,皇太極必將先鋒之責交予多爾袞,到時臣以為派上兩支軍隊,假以建奴衣甲,分頭襲之,卻是——”
聞聽袁崇煥所言,朱建心中卻是不由暗喜,繼而鼓掌稱是。
“甚妙,甚妙!袁督師,此事朕就交予督師你了,此事關係重大,還望督師切莫馬虎。”
“臣雖萬死不辭,必當竭力為之。”
“由督師此言,朕心甚慰,隻不過督師,現如今這朝中事多繁雜,也不甚太平,督師對於此事還需小心便是,不過督師放心,朕做出來的承諾,當為九鼎!”
聞聽朱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袁崇煥當即卻是怔了怔,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是明白了過來。
他忽的記起當日洪承疇與他說起皇上對他的那句話。
“朕相信你,也希望督師不要讓朕為難!”
一時間袁崇煥卻是明白朱建心有所指到底為何?
“陛下,崇煥明白。”
見袁崇煥這般,朱建卻是莞爾一笑道。
“袁督師莫若此般,督師義薄雲天,心念國家,乃我大明之福,朕之福,朕為大人所做不過綿薄爾,對了,太保,今日既然諸將已然齊聚,太保不若與諸位說說朕的想法。”
深夜召集諸將,朱建明白此刻才是進入重點,之前的一係列不過都是小小的插曲。
“陛下,此事過於凶險,還請陛下三思,臣以為此計雖是甚妙,但切不可讓建奴深入,兵臨城下啊!”
聞聽孫承宗一席話,諸將卻是麵色各異,袁崇煥更是拍案而起。
“恩師,怎不可勸勸陛下!”
見袁崇煥問及自己,孫承宗亦是苦笑道。
“老夫何曾不想勸住陛下,隻不過——.哎。”
孫承宗一陣歎息,朱建的想法他知道,隻有這樣才能一杆子將建奴打痛了,傷了建奴的根基,建奴才會與你講和,這樣才能換的暫時的修養,以圖日後再戰遼東。
“好了,好了,袁督師,切莫責怪太保,此乃朕之心意,此事雖是有些凶險,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將建奴引入腹地之中,又怎可重創之,想來督師及諸位將軍心中定是明朗的吧!”
“這。”
一時間眾將皆是無言,因為朱建的話的的確確是他們心中所想。
話說之前朱建的一番大義凜然,卻是讓諸將一陣啞然,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朱建自己的堅持,眾人知道拗不過他,何況此計對於大明而言,權衡利弊,眾人自是知曉其中利害。
見眾人皆是默許,朱建卻是莞爾一笑。
“曹公公,取過朕的‘龍泉’來!”
見狀,眾人皆是麵色一緊,卻是知道皇上已然做下決斷。
“孫承宗上前接旨!”
接過曹化淳遞來的‘龍泉’寶劍,剛剛還是嬉笑之色的朱建麵色頓時略帶威嚴。
“老臣接旨。”
年近古稀的孫承宗正準備跪下接旨,卻是被朱建一把扶住。
“太保年事已高,跪下候旨卻是免了,朕想來諸將以及諸位大人都會體諒的。”
說罷,朱建卻是一雙眸子一閃而過,見此諸將忙是稱是。
“朕以孫承宗為禦寇總理尚書,總理此次建奴兵犯所有要務,特賜尚方寶劍,諸將皆為其節製......”
當接過朱建手中的‘龍泉’寶劍,孫承宗一雙飽經戰事的雙手竟是有些顫栗起來,三年了,那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牽腸掛肚,今日終能如願,孫承宗又如何不激動。
“賜蟒服,銀帶!”
隨著一聲打賞聲響,眾將皆是滿眼的羨慕,蟒服、銀帶的殊榮,那可是這些個出生入死的將士們以及那些個士大夫最高的榮譽,此等際遇那是可遇而不可求。
“老臣謝過陛下天恩。”
此時的孫承宗早已是感恩零涕,朱建知道這回老將該要拚命了,當然在朱建看來孫承宗還是活著的好,他還需要孫承宗好好替他經營幾年遼東的營生。
“袁崇煥、滿桂接旨!”
聞聽朱建此言,二人雖說有些不對眼,有過節,尤其是大胡子滿桂,不過麵對眼前的皇帝,滿桂也不敢太過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