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門口突現的白鬆木槍杆,卻是讓朱建不驚有些麵色大變。
眼見於此,楊嗣昌卻是上前問道。
“陛下!當今之計卻是。”
畢竟此事非同小可,何況乎後金即將兵臨於此,昌平城作為大明京師防禦的第一道防線,自然是容不得半點馬虎,可現如今倒好,竟是出了這檔子事,楊嗣昌自然是心中萬分急切,隻不過聖上在此處,他卻是得聽一聽聖上怎麼個說法。
聞聽楊嗣昌問及,朱建麵色凝重,卻是一陣無言,半響嘴中方是吐出幾個字。
“文弱,朕隻是旁觀而已。”
朱建此言那是再清楚不過,他明白,很明顯皇帝想考考他,同時也看他這個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那是如何。
“臣,領旨!”
楊嗣昌微微鞠躬,卻是轉身喚過身旁小校。
“去,問問此人!”
所謂探案,講究的那是順藤摸瓜,楊嗣昌雖不是刑臣出生,但是自幼隨在父親身邊,這公堂之中斷案之事那也是時常所聞,故而這些個探案之道卻也是知曉的。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就在小校提審空檔之際,楊嗣昌朝著朱建卻是有些欲言又止。
“說,隻要利於我大明江山,文弱你但說無妨。”
“既然陛下這般說,臣當也不好遮掩什麼,臣以為今日之事,當是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哦。”
聞聽此言,朱建卻是眉頭有些微皺。
“陛下,臣所言並非無稽可談,臣隱隱約約之間有種感覺,當是臣以為此事查下去,此事背後定當會有著一張彌天大網,這便是所謂的大,陛下乃聖明天子,自然明白微臣此言所指,要說這小,臣以為.......”
麵對著楊嗣昌的肺腑之言,朱建心中卻也是明堂的很,作為一個皇帝,一個帶著後是記憶的皇帝,他又怎生不知道這大明官場之中那些個破事!
官官相護,結營黨私,碩鼠肥,蛀蟲生,整個大明帝國,一定程度便是毀於這些個禍國殃民的敗類,對於這一點,朱建又豈能不明白!
可是明白又如何?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試問又有誰知道這裏麵的水到底有多麼渾,沒人知道!試問又有誰能夠將這些個碩鼠一網打盡,皇帝,哪怕是貴為九五之尊的皇帝也不能!
對於這一點朱建比誰都清楚,何況現如今後金入關,外敵入侵,要想自上而下而一場大變革,不可能,環境不允許!盡管這些個日子,朱建處置了一些人,但是那都不是大張旗鼓打著大洗牌的旗幟。
當年萬曆年間,張居正改革,那是靠著萬事俱備,可現如今麵對著一堆爛攤子,哪有什麼萬事俱備,自然想要動某些東西,至少現如今時機不對。
心中揣著這個理,朱建卻是笑道。
“文弱,此事當做如何,朕相信你明白!”
麵對朱建這席話,楊嗣昌心中自然明白,他也知道皇帝那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至少現在那是不能。
明白這一層意思,楊嗣昌卻是道。
“微臣明白,就請陛下一旁觀賞即可。”
就在這時,身旁的衛士卻是來報。
“回稟陛下、大人,此人已將一切都招了!”
“哦,快快道來!”
麵對對於小校的一番話,楊嗣昌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但隨即麵色頓時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