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廢苛稅,罷王田(一)(1 / 2)

離開龍虎軍軍營,卻說一行人趕往宮中之際,卻是發現無門之外,待漏(群臣上早朝等待又稱之為‘待漏’)的群臣與往日整理排列不同,竟是相繼圍成一圈,似乎是在看著什麼新鮮的玩意一般!

“此間卻是成何體統!”

眼見於此,內閣大臣劉鴻訓卻是有些怒不可遏。

而此刻,眼見此般,朱建卻並未表現出太多的不滿,反倒是煞是有些好奇,好奇到底是什麼能具有此般的吸引力,可以將一幹待漏的大臣們吸引過來。

故而念及此處,朱建卻是將一旁欲要前往嗬斥一番的劉鴻訓給攔住。

“劉閣老,且慢,此間我等卻是可以上前看看。”

說罷,卻是徑直向前而去,而眼見皇帝此般,眾人也自然是跟隨著上去一看究竟。

“讓讓,讓讓!”

就在皇帝欲要接近人群之時,盧象升已然喚來幾個衛士去將擋在前麵的眾人給傳喚開來,好給皇帝開出一條道。

而眼見著身著皇城之中值守的侍衛前來,那些朝臣們自是知趣,卻是紛紛讓開。

要說此間圍在外圈的那都是些位不高權不重的下官,宮中值守士卒清理道路,他們自然是不敢有什麼絲毫怨言的,因為久曆朝事,他們也明白在這宮中還能指揮的動侍衛的,那絕不是一般的人,而緊接著,當他們忽的發現來人竟是當今陛下時,一個個卻是欲要口呼‘聖上萬歲、萬萬歲!’,卻是被朱建一個眼神給生生的止住了。

進了人群,朱建終於是看清了裏麵的情況,而眼前的一切,卻是讓他有些倍感意外。

“想不到此人還真是有壯士割腕之誌啊!”

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朱建當庭貶為白衣的東林黨魁錢謙益,此時的錢謙益正匍匐跪倒在地,卻是看不出表情模樣,不過這數九寒冬的日子,看著錢謙益那略顯有些瑟瑟發抖的身姿,朱建卻是也能猜得出,這錢謙益當是跪了整整一宿!

“早知今日,有何必當初呢!”

朱建卻是暗自擺了擺頭,既然卻是吩咐下去,將這錢謙益帶到南楹先下去休息,之後再帶到乾清宮。

卻說對於朱建而言,錢謙益身為臣子雖是不忠,但畢竟是大明的臣子,他朱建也不會做到太絕,若果真是那般,不說在朝臣中人心喪失,卻也是人人心寒!

“罪......罪臣謝過陛.....陛下。”

當錢謙益被扶下去之時,嘴已然有些哆嗦,盡管如此,錢謙益卻是顫巍巍的從懷中取過一封信件遞與朱建道。

“罪臣該......該死,這......這是福王與罪臣的信......信。”

話剛說完,錢謙益已然昏厥過去,而麵對錢謙益掏出來的那份信件,朱建先是一愣,繼而卻是努了努嘴,一時間卻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卻是微微露出絲毫笑意。

“諸位臣工,朕先行回宮!”

不多時,乾清宮大殿之中。

“諸位,今日早朝,想來有一事諸位怕是有所耳聞了吧!”

言及此處,朱建卻是笑了笑。

卻說昨夜京營兵變之事,雖說是被朱建得到消息,搶先一步得以平息,但是朱建卻是相信這滿朝大臣之中,那定是也有與福王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大臣。

於此同時,為了讓昨夜兵變之事,形成一股輿論,朱建已然派出‘鐵血’暗中將消息傳播,故而當大臣們一大早上朝來時,一路上那卻都是基本上有所耳聞。

“陛下,福王乃是陛下叔父,坊間傳言福王謀劃兵變,怕是尚需核實清楚。”

說話之人,乃是禮部右侍郎張四知,雖說帝師,但是朱建卻是明白此人乃是一代庸才,而且來自後世的記憶,此人身為帝師,委身事清,卻是為朱建所不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