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趙王一聲略帶有些許急切的呼喊聲過後,福王府邸外唯聽三聲炮響,一時間卻是有如地動山搖一般。
“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他們......他們用大炮轟開了府門,打進來了!”
不多時,卻見一渾身是血的鐵衛瘸著腿,匆匆而來。
“什麼打進來了?!與本王說清楚!”
聞聽那鐵衛所言,一時間福王朱常洵卻是麵色有些猙獰的可怕。
而對於自家王爺問及,那鐵衛自然是說不清楚,因為他們的人還未見來者,已然被大炮轟了個七零八落。
對於鐵衛的一臉愁容,此刻的福王卻是嘴中不停的有些念叨著。
“不!這不可能!河南巡撫的巡標營兵中有本王的人,何況福王卻是明白這河南巡撫李仙鳳那是向來忌憚自己,在沒有皇帝的旨意下達之前,絕不敢擅自查抄他,何況對於福王朱常洵而言,他可是真真切切的聽人回報。
前來傳旨的欽差錢謙益已然被自己派人暗殺!
“難道說朱由檢那小兒乃是用的聲東擊西之術,還另外派有人馬,這明麵上派來的錢謙益不過隻是借自己之手除之!”
念及此處,再加上不久前錢謙益臨死前飛鴿傳書的那封信,一時間對於福王朱常洵而言,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崇禎小兒!”
當將事情理順開來,福王朱常洵卻是已然有些癲狂。
而對於福王這一異樣舉動,不單一旁的趙王有些眉頭微皺,就連其下屬的鐵衛亦是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家王爺。
而此刻平複下來的福王,卻是一雙血紅的眸子盯著一旁的趙王道。
“趙王,當真要此般乎?”
聞聽福王所言,趙王卻也不做多言語,唯有沉聲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而就在這時,府門之外,一身穿鬥魚服的中年男子在一群服飾異於往常明軍服飾的軍士的護送下,步步緊逼而來。
而那暖陽下,那些個士卒裝在火銃前麵閃爍著寒光的利刃卻是看的讓人無不膽戰心驚!
“陛下有旨,頑固反抗者,以叛逆罪論處,殺無赦!”
而隨著為首一人,一聲義正言辭的說辭,一時間,那些個手中還拿著鋼刀試圖反抗的鐵衛們此刻間,卻是猶豫了。
而眼見這些個叛軍明顯意誌消沉,就在這一刻,唯聽那中年男子一聲大喝。
“拿下!”
卻是立馬湧出百餘個精壯大漢,上前將一幹人等給控製住了。
“黃大人!”
見來人到來,趙王卻是再次拱了拱手,言語之間卻是極盡恭維之色。
卻說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政務局大臣,皇帝新任命的總督河南、山西大臣,黃道周。
而此刻,見那趙王行禮,黃道周卻是微微一笑,繼而從袖中取出皇帝下發的聖旨。
“福王朱常洵接旨!”
此刻,眼見著大勢已去,福王朱常洵一時間卻是恍若失去了什麼一般,卻是有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眼見於此,黃道周卻是冷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福王朱常洵,乃帝國藩王,朕之皇叔,敕封洛陽,賜地萬頃,為之天恩浩蕩,然其人居於藩地,不僅不思報於天子......魚肉百姓,欺壓良善,其罪大惡極!更兼其人狼子野心,圖謀犯上,行那忤逆之事.......”
對於福王之罪,卻是朱建欽定,名曰:十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