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白衣儒生所言,道人卻也是不惱。
“所謂酒肉穿腸過,道在心中留!我輩豈能在乎凡俗之中,那些個條條框框!”
“好!好一個不顧及這世俗之中的條條框框!”
而就在那道士此言剛一落地,酒樓之外卻是一番叫好,二人看去,卻見一人一身錦緞絲綢,雖是富貴華麗,卻不顯得低俗,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灑脫,也可以說是一種天生的氣度非凡!
此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微服出訪的帝國皇帝——朱建。
“二位,不知在下可是打攪了二位一番小酌?”
聞聽朱建所言,還未等那道人出言,隻見那白衣儒生已然起身道。
“這位公子卻是哪裏話,李某平身素來交好誌同道合之輩,之前仙道所言,李某已是有些佩服,如今又有同道之人,豈能說是打攪,若是公子不嫌棄此間鄙陋,何不坐上來一塊暢飲乎?”
對於那白衣儒生相邀,朱建卻是欣然應允。
“爾等在這門外守候,切不可讓旁人打攪朕.......我與這位公子以及道人飲酒!”
此刻,朱建卻是吩咐身後的四個隨護錦衣衛道,接著卻是帶著與之一同前來的內閣大臣楊嗣昌一同入座。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落座之後,那白衣儒生卻是問道。
“在下姓牛,名八,字日月,這位乃是在下的好友,姓楊,名文弱。”
而就在朱建向眾人介紹楊嗣昌之際,楊嗣昌卻是明顯微微一怔,皇帝雖然因為微服出訪,使用假名,但是稱自己為友,作為臣子,對與楊嗣昌而言卻是莫大的殊榮。
盡管這一切顯得有微妙,卻是被那道人看在眼裏,微微卻是有些眉目緊蹙。
“原來是牛兄與楊兄,在下姓李,名岩,河南開封府杞縣人氏,乃是天啟年間進士,這位仙道是。”
而當李岩介紹旁邊的道人之時,卻是忽的才發覺自己與這道人那不過也隻是萍水相逢,就是連姓名那也還未來得及問。
而對於李岩的尷尬,那道人卻是稽首道。
“貧道乃是四方雲遊道人,俗名不提也罷,若是諸位覺得不便稱呼的話,叫我一聲康年道人即可!”
當這二位相繼做了介紹之後,此刻的朱建卻還是沉浸於一種震撼之中。
李岩?康年道人?
這不正就是李自成手下兩大謀士李岩、宋獻策嗎?
李岩,正是河南杞縣人氏,天啟年間的進士,而宋獻策,早年乃是以占撲為生,四方雲遊,自稱康年道人。
而於此間,竟是遇到此二人,朱建又豈能不驚訝,隻不過久居上位者,朱建早已養成了行不外漏的習慣,故而在外人看來,卻也是沒太多異樣。
“三位,李某能在此處與三位相逢,卻是李某之幸,李某卻是先幹為敬!”
眼見李岩端杯一飲而盡,朱建卻也是端起酒杯效仿之,卻是被一旁的楊嗣昌所攔住。
盡管楊嗣昌也是相當謹慎,卻也是被一旁的宋獻策所捕捉到這一舉動。
而麵對楊嗣昌的阻攔,朱建卻也是明白楊嗣昌的用意所在,卻是舉起酒杯,做飲酒狀,繼而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以作試探,在確保無誤之後,這才一飲而盡。
其實這一切不能怪朱建,朱建改革,盡管用鐵腕手段在推行,但是並不代表沒有反對力量的存在,因而凡是謹慎一些總是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