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我率著弟兄們衝進去吧!諒他一個小小的巡警也不敢阻攔我等!”
眼見巡警所依舊是房門緊閉,此刻,隨同鄭芝龍前來的海防軍千戶鄭彩卻是嚷嚷道。
對於鄭彩所言,鄭芝龍卻是有些眉目緊蹙,當是對於鄭芝龍而言,他自個心中卻是明白,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與朝廷翻臉,何況乎這裏還是京師。
就在鄭彩一陣嚷嚷之後,這其後卻是有一人出聲言道。
“鄭彩大人此言差矣,這巡警雖小,但是乃是大明朝的衙門,將軍如今身為大明朝的海防遊擊,若是此刻貿然衝進去,卻是無異與朝廷開戰,孰輕孰重,將軍自然是明白的!”
說話之人,名喚施福,其十八歲時投筆從戎參加了鄭芝龍的部隊,由於作戰勇敢,又有謀略,深得鄭芝龍的賞識和信任,如今卻是暫居福建海防軍中軍都司之職,乃為鄭芝龍的心腹。
“施福,你這話卻是什麼意思?!難不曾就要大哥這般忍氣吞聲不成!還是說你施福壓根就不和大哥是一條心的!”
鄭彩乃是鄭芝龍做海盜時的一幫弟兄,雖說如今的鄭芝龍已然接受朝廷的招安,但並不代表他的這些小兄弟過慣了海盜日子,也是歸福了王化。
而此刻對於鄭彩的一番話,施福就是脾性再好,那也是泥菩薩有三分火氣。
“鄭彩,你此言卻是何意?想我施福自從投筆從戎以來,隨將軍大小數十戰,不敢說居功甚偉,但卻是盡心盡力,你鄭彩又有何德何能,此般誣賴我!”
麵對著手下二人鬧起的內訌,本就是心中煩悶無比的鄭芝龍卻是不覺眉頭一皺,轉而嗬斥道。
“都給本將軍住口,身為軍人,你們如此吵吵鬧鬧卻又是成何體統!”
對於來自鄭芝龍的一番嗬斥,這眾人卻是立馬安靜了許多,而眼見著眾人安靜下來,鄭芝龍卻是道。
“好了,諸位,且再等等看,昆玉(施福字昆玉),你是文化人,替本將軍再喊喊話!”
“是,將軍!”
然而就在施福欲要再次向裏麵喊話之際,這巡警所的門卻是吱嘎一聲打開了。
隨後從裏麵走出來的卻是一鍾靈毓秀的小男兒,不是鄭大木卻又是誰?
“大木!”
眼見這鄭大木被放出來,鄭芝龍卻是一個上前,將其抱了起來。
“爹爹!”
此刻,見到自家的父親,五歲的鄭大木卻也是十分高興,不過此間鄭大木卻也沒有忘記之前的承諾。
“爹爹,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乃倫理之道,爹爹身為朝廷的官,又帶人包圍朝廷的衙門,卻是大不逆的,爹爹,大木在這懇請爹爹勿要一錯再錯才是!”
而對於自己兒子此刻的這一番,鄭芝龍先是一番詫異嗎,緊接著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自己五歲兒子講出來的話嗎?
鄭芝龍卻是不敢相信自己五歲的兒子竟有這般思慮,故而此刻,抱著鄭大木,鄭芝龍卻是對著一旁的眾人笑道。
“諸位,大木隻有五歲,但是剛剛他的話想來諸位也是聽到了,你們說我們該是怎麼辦?”
“大人,公子雖然隻有五歲,但是見識非凡,依施某看來,此間還是回到福建公館的好,若是再惹出些什麼麻煩,怕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