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軍中兵卒怠慢陛下,卻乃臣之罪過,還請陛下責罰!”
而此間,聞聽自家將軍所言,那一旁跪倒在地的年輕軍官麵色一變,他們心中清楚,明顯這是將軍在替自己攬去罪責,可是之前剛到軍營,將軍明顯就沒給自己好臉色,還要他們倆去守大營,此間為何會是此般?
故而,其中一人卻是欲要起身,在他看來,這事卻是與將軍無關,他不需要這般求情,隻不過就在那年輕軍官剛欲起身之際,卻是被身旁另一年輕軍官給拚死的壓下了。
這一幕雖是作為極為隱秘,卻是依舊未能逃出朱建的眼眸。
此間,朱建卻是一陣爽朗大笑。
“曹將軍說笑了,將軍卻是何罪之有?當年細柳之事,文帝尚能寬乎,朕雖自比不如聖王,但此等胸懷卻還是有的!”
對於皇帝這一說,曹文詔雖說是行伍出身,但細柳之事卻也是知曉的。
此間曹文詔心中卻是有些犯迷糊了,皇帝自比文帝,那自己是誰?周亞夫?!
曹文詔雖然自負,但也還沒到這個地步,而就在曹文詔一時發愣之際,朱建卻是繼續說開了。
“當初朕新訂軍規,就是朕也不能違背,軍營重地,關係重大,本就不能隨意踏入,之前未能提前通知將軍,說到底卻是朕之過才是啊!”
“臣不敢!”
皇帝向臣子道歉,那是皇帝的開明,但是臣子萬萬不可將皇帝的認錯當真事,哪怕他本就是件真事。
對於曹文詔的話,朱建卻是笑了笑,其實對於這樣一員猛將,朱建是很欣賞的,若是不然也不會讓他擔任新軍統帥。
“哦,對了,曹將軍,大明軍製,我帝國禁衛軍皆是紅色軍服,若是朕所記非差的話,將軍你這二位軍卒,當是我帝國軍事學院的學生吧!”
聞聽皇帝所言,曹文詔卻是回答道。
“陛下所言甚是,此二人卻是今早帝國軍事學院剛分到我新軍的軍事學院學生。”
說到此間,曹文詔卻是有些訕訕然。
目睹這一切,朱建卻是明白了什麼,卻是笑了笑道。
“年輕人磨練磨練總是好的!”
“陛下聖明!”
對於皇帝此言,曹文詔卻是立刻道。
“哈哈,曹大人,你啊!對了,這二位小將可否與朕報之姓名?”
此間,麵對著皇帝這席話,那二人心中皆是一喜,很明顯皇帝對他們感興趣,而這意味著什麼,卻是不言而喻的。
“小將龍武班上尉張定國,小將龍武班上尉張文秀!”
卻說帝國軍校學製雖是三年,但這隻是定製,是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的,對於那些天賦突出的少年學員,帝國軍事學院卻是設立有龍虎班,也便是所謂的精英班,而對於龍虎班,同樣也有上中下之分,下者學製一年,中者學製半年,上者,隻要通過考核,時間沒有限製,而能夠剛一畢業,就能成為上尉軍銜者,很明顯那得至少是龍虎中班出生。
而對於二人的話,朱建卻是明顯一愣,然而卻並不是因為二人出自帝國軍校龍虎班,而是因為二人的名字。
定國?!文秀?!
關鍵二人都姓張!
“汝等可都是陝西榆林府人?可又認識當年的‘八大王’張獻忠?”
聞聽皇帝突然問起此事,二人不免有些驚慌。
‘八大王’那是自家義父當年的稱號,皇帝陛下難道是要清算舊賬,可是義父不是已然歸順朝廷了嗎?而且還是皇帝當年親自赦免的罪責。
麵對二人的臉色突變,朱建一時間卻是意識到了什麼,卻是笑道。
“汝等乃是帝國軍事學院的學生,學院由朕親自組建,汝等便都是朕的門生,故而卻是勿要心生他念,何況朕乃天子,一言九鼎,當年既然說是既往不咎,那便絕不再有任何變卦,隻不過朕問及此事,卻是想確認一番。”
對於皇帝此言,二人卻是舒緩了一口氣。
“陛下,小將慚愧,張獻忠正乃我等義父!”
“哦。”
如今身份確認,毫無疑問,眼前二人,一人便是曆史上赫然有名,兩厥名王的晉王李定國,而另一人便是出師未捷的蜀王劉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