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佟圖奈所言,範永鬥本還有些言語支吾,卻是已然在一陣推嚷之下,被直接強行架去城中喝酒。
......
午夜時分,作為此間耀州城中唯一一家尚在開業的酒肆,翠雲樓卻依舊熱鬧非凡,似乎城外的肅殺之氣尚不能將它左右。
“喝。喝!佟大人,好酒,好酒啊!我可是好酒沒有喝過這般好的酒了!”
此刻,範永鬥明顯已然被灌倒在地,不省人事,而範永製雖是一陣嚷嚷,卻也明顯是喝高了些。
“哼!”
麵對著早已是醉的不輕的範氏兄弟,佟圖奈嘴角卻是微微露出一絲冷笑,想他自幼軍旅生活,這喝酒那尤豈是這範家兄弟能夠比擬的。
“來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
聞聽佟圖奈一聲招呼,那親信卻是上前。
“傳本將令,大軍連夜整頓,待到明日塔襲大人到來之後,交接完畢,我大軍即刻啟程前往連山關換防!”
聞聽佟圖奈所言,那親信卻是心有所惑。
“大人是說大軍全部整頓?”
對於親信軍士所言,佟圖奈明顯有些不喜,卻是道。
“難不成還有本將親自教你聽話不是?”
“小的不敢!”
麵對佟圖奈的怒火,這親信卻是不敢直接承受的,哪怕他曾是或多或少受過範家兄弟的好處。
而就在親信欲要轉身離去之時,佟圖奈卻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又將親信給喚住,在其耳旁竊竊私語一番,這才再次將他打發走。
“哼,想要打我的主意,門都沒有!”
看著親信離去,又望了望倒在一旁一醉不起的範家兄弟,佟圖奈卻是一陣罵咧,之後卻是轉身離去,對他而言,範永鬥的話他是明白的很。
可是要他的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此去連山關,那對抗曾經的貝勒爺阿敏,可是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多一個兵,那就是多一份力量。
兩個牛錄,那可是六百人啊,他佟圖奈可是舍不得!
翌日,已然是初日高升,範家兄弟終究是在醉夢中醒了過來。
“來人啊,來人啊!”
因為昨日實在是喝得有些多了,醒過來的範家兄弟卻都是有些幹渴難耐,而就在此間,城中卻是一陣鑼鼓聲囂,那範永鬥卻是問過送水進來的小廝道。
“今日這城中可是有何要事?”
“哦,回爺的話,您是不知啊,今日那可是塔襲大人和佟大人換防的日子,城中好些日子沒這般熱鬧了!”
換防?!
聞聽此言,範永鬥心中卻是不覺一陣咯吱不已。
而就在此間,範永鬥之子範敦卻是匆匆忙走了進來。
“敦兒,你該不是此間要與佟大人迎接塔襲大人不是,為何?”
麵對自家兒子的到來,對於範永鬥而言,更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到來。
“父親,佟大人臨行前卻是吩咐兒留下來幫助父親大人報的大仇,故而兒卻是沒有與佟大人一同前往連山關。”
範敦能留下來,對於範永鬥而言卻是一件好事,不過此間最讓他關心卻是另外一件事。
“敦兒,此間你能夠留下來,卻是有多少兵馬?”
對於自家父親突然問起此事,範敦卻是明顯有些尷尬,卻是不自然的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五千兵馬?”
當說出這個數字之時,就連範永鬥自己都覺得那是不能的,果然對於父親所言,範敦卻是搖了搖頭。
“五百。”
對於範敦所言,範永鬥仿佛早已預料一般,微微歎了口氣。
“五百精壯也好,總要比沒有要好啊!”
而此時此刻,對於自己父親獨自所歎,這範敦一張臉卻是愈發的有些黑沉了。
“父親,並非五百精壯,卻......卻都是五百老弱......病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