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隨著馬蹄聲陣陣,卻是喊殺聲震天!
耿仲明一馬當先,卻是策馬馳騁,眼見主帥用命,一時間叛軍卻是氣勢如虹。
“嗖,嗖~”
耿仲明軍隊出自遼東,民風本是彪悍,故而擅射。
隻不過之前突破第一道防線之間,因為萊州軍深挖壕溝,弓箭多是偏落,隻不過在連番射擊之後,叛軍卻是發現,唯有當掌握一定角度,仰射方有一定效果。
故而此間叛軍全體出動,在一定範圍之內,卻是紛紛仰角射擊,射出的紛紛箭雨卻是直奔萊州防線而去。
而就在這一刻,層層木盾卻是恍若平地而生。
“啪,啪~~”
隨著一陣‘啪啪聲’響起,一時間明軍陣地豎起的盾牌陣卻是被紮成了刺蝟一般。
而此間,麵對著明軍陣地突然豎起的盾牌,耿仲明卻是眉頭微皺,隨即下令停止射箭。
“弟兄們,衝!”
收起弓箭,擎起戰刀,叛軍猶如狂風卷過,呼呼間,卻是躍馬向前,朝著萊州防線而去。
三百步、二百步.......
當清晰能夠看清對麵明軍麵頰之時,那一刻,耿仲明恍惚間卻是看到了希望,希望的那一頭,是大海,是逃出升天,是無盡的財富、女人和土地!
無論如何,要衝出去!
而就在叛軍距離防線近在咫尺間時,無數的黑乎乎的物事樣卻是從盾牌之後擲了出來,卻正是帝國所研製的木柄製填裝黑火藥式手榴彈。
此間,萊州海防軍卻是依然將全部存貨取了出來,一戰決生死!
一時間漫天襲來的手榴彈紛紛墜地。
‘轟隆聲’不斷,卻是人仰馬翻,時運不濟者,有被擊中頭部,卻是紅白混起,慘不忍睹;稍有幸運者,卻也是彈屑四起,流血不止。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衝鋒的叛軍卻也是人人帶傷,就連耿仲明卻也是手臂被襲來的碎鐵皮擦傷。
“大帥!”
麵對著自己主帥受傷,耿仲明身旁親軍卻是立馬圍了上前。
“無妨!”
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恙之後,耿仲明卻是橫刀立馬於有些慌亂的叛軍麵前,大聲疾呼道。
“兄弟們,明軍想來已是彈盡,我等隻需衝過去,明軍於我卻是有如切菜一般,兄弟們,衝過去,無盡的財富、女人都是弟兄們的,兄弟們,殺過去!”
此間,在萊州軍麵前,耿仲明卻是已然顧不上那太多的顧慮之所在,此時此刻的耿仲明麵對近在眼前的勝利,卻是恍若癲狂一般。
他需要殺戮,渴望殺戮,因為隻有殺戮才能洗去他這一路而來的慘敗,隻有殺戮,才有那無盡的財富和女人!
而就在耿仲明立於叛軍之前,大聲疾呼之時,萊州防線,此時此刻,耿仲明的一切舉動,卻是盡收劉肇基望遠鏡之下。
“邦木,你來看看!”
此間突如其來出現的這一幕,卻是引起了劉肇基的興趣,此間大戰,本是生死存亡,主將更應保持克製,以避免主帥亡,諸軍墨!
可是眼前那人打扮,明顯便是這夥叛軍之賊首。
而接過劉肇基所遞過來的望遠鏡,乙邦木明顯是麵色一喜,卻是道。
“大人,末將不才,且看末將百步之外,為大人取下賊人首級!”
說罷,卻是轉過身來吩咐下去。
“來人,與本將取過局裏新來的擊發火銃!”